正当蓬勃的秋收时节,洛阳王城竟是满目荒凉一片萧疏,田野里没有农夫,官道上没有车马,既没有仕子儒生低语的王畿国风,更没有商旅仕宦辐辏云集的繁华。
只有王城的宫殿群在秋日的夕阳下金碧辉煌,以最后的倔强展示自以为还存在的尊严。
“日落月升、潮起潮落,自然规律呀。王朝亦是如此!”
来到姬旦府,姬天歌凝神异瞳向殿内看去,偌大的太孙大殿只有五、六个下人,却围在一处吃饭。
“好机会!”
姬天歌快速闪动,穿过大堂,直奔姬旦的内殿。
内殿内,姬旦在一个侍女的服侍下,在正堂用膳,鸡鸭鱼肉居然摆满了一案几,看的姬天歌心头火起,恨不得一板砖直接拍在姬旦脑袋上。
姬旦可是武师,整整高出姬天歌一个境界,正面根本干不过!
遏制住冲动,悄然无息的潜入姬旦的寝室。
一般而言,宝贵之物都放在寝室,姬天歌凝神异瞳四下看去,
在床榻的暗格内,居然有一袋金币和几吊刀币,金币足足有近百枚。
“嘿嘿……这姬旦真是我的亲兄弟!”
姬天歌毫不客气将金币和刀币纳入怀中。
“得手,扯呼!”
出门前凝神向外看去,却见一披着披风、黑巾包头的女子来到内殿,宽大的外衣却难以掩盖凸凹有致的本钱。
“碧莲?这不是周赧王的侍妾吗?”姬天歌大吃一惊,“难道他们早已暗通款曲?”
出去是来不及了,又被堵了回来,左右环视,只得藏在床榻之内。
只见姬旦拥着碧莲来到寝室:“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天都晚了,不要给老家伙侍寝吗?”
“老家伙债台高筑,被一群债主堵在王宫高台,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碧莲直接扑入姬旦怀里,喘息道,“我太想你了……我都快疯了……,快……给我……”
几个呼吸后,伴随着激烈的喘息,床榻开始激烈晃动。
躲在床榻下的姬天歌有一些担心,这床,够结实吧?!
一刻钟后,室内泛起海鲜味之时,终于风平浪静了。
“姬旦,有个天大的事,我好像有孕了!”
沉默了几个呼吸,姬旦艰难道:“啊?是那老货的?”
“你放屁。你知道,老货早就不能行人伦之事,我可是黄花闺女就跟了你,你别日后不认账!”
“嗯……如果让老货发现,可如何是好?”
“姬旦,你快想想办法。要不,我们私奔吧!
你可知道,每天夜里,我给老货当人体暖炉有多么恶心吗?
你可知道,抱着一个浑身冒着腐臭的死气、一身松垮垮的鹤皮的老东西,有多么煎熬吗?
你可知道,不能人事的老货有多变态吗?
整个王宫就像一座坟墓,床榻就像棺材,我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说到最后,碧莲的声音凄切凄婉,如泣如诉。
“私奔?列国仅仅将日式渐微的周室视为吉祥物。表面还算客气,内心毫无敬意,进贡更是少得可怜。我克扣了近三年的列国供奉,才积攒不足百枚金币,待我积攒千枚,就和你私奔!”
“千枚?怕是孩子长大都积攒不到。我看你是贪恋周室王位吧?!”
“老货在位59年,不仅熬死各个朝代的诸侯王,也熬死我父辈一代,都八十多了,怎么就老不死呢?”姬旦阴恻恻道。
“这大周都要亡了,你还贪念这王位?”
“PIA”的一声脆响,姬旦狠狠的一巴掌扇在碧莲丰隆的屁股上,恶狠狠道:“大胆,你居然敢咒我大周灭亡?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嘤咛!
公子,我给你说个秘密,有次老货喝醉了给我说的。
老货身上长期佩戴一颗宝珠,叫随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