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妄自揣测了,”瞿既明从善如流地背锅,“但我还是得替自己辩解一句,我一向觉得乱花钱是对资源的浪费,不止是金钱,也包括购买到的东西,我只会为值得的商品付出合理的价钱。”
祝念慈哪里能知道他说的“合理”和自己以为的合理是两回事,反倒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瞿既明不由失笑,替他扯了扯头顶的毛线帽,打开了车门。
“上车吧,”他说,“路上我们还能讨论下这几天吃什么,于夫人在我们假期结束前都不会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祝念慈不由心尖一颤,敏锐地意识到一件事——
在这个还能算长的假期里,整个公寓只会有他们两个人。
他无法忽略自己心底的期待,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我可以做饭。”
“但也不能餐餐都是你做,”瞿既明说得很自然,“不如我们分工一下?”
“那可以我做饭,你洗碗,”祝念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样就很公平。”
瞿既明做出认真思索的神情,隔了会才点头:“嗯,就按你说的来。”
他知道祝念慈一定得做些什么,才能心安理得,而这样的赞同也的确让祝念慈看起来轻松了很多,终于靠上了椅背。
瞿既明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嘴角微微勾起。
祝念慈还是得多笑笑。
……
回到家后祝念慈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微弱不适,头有点晕,脸也有些发烫,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出的感冒前兆。
这么想着,他趿拉着拖鞋给自己煮了一杯姜汤,坐在壁炉前小口小口地喝着,没过一会就看见瞿既明带着平板从书房里出来,也坐到了壁炉边。
“我想,既然放假了,那应该多和你待在一起,”他神色自若地朝祝念慈招手,“来,坐到我这里。”
祝念慈在他坐下时就有了这种想法,此时瞿既明开了口,自然不会拒绝,他端着杯子在瞿既明身边缩成小小一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瞿既明问自己:“不舒服吗?”
他下意识地摇摇头,才说:“被风吹久了,有些头晕。”
接着就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落在了他的额上,淡淡的橡木苔气息从瞿既明身上飘过来,祝念慈没忍住,亲昵地蹭了蹭。
“体温有点高,”瞿既明看起来略显严肃,“大概不是着凉。”
不是着凉又会是什么呢?
祝念慈发出声疑惑的鼻音,额头上的手挪开了,而紧接着,他感觉到瞿既明微微粗粝的指腹落在了自己的后颈上,试探般地碰了碰。
这让他敏感地咬着嘴唇,颤抖了下,橙花香甜丝丝地溢出来,不容忽视地拨动着他迟钝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