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给顾薇说了才出门。
沈芜合上门,问了他一句话:“你怕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可顾昼知道什么意思:“我不怕”
沈芜把他带到后山抓鱼的地方,那附近有块小竹叶可以采。
竹叶可以染色,小竹叶也是,竹叶可以染出淡青与黄色,再弄点花烂果子,反正肯定能上色。
“竹叶可以染色的,麻烦帮我采一些”
沈芜这会格外客气,下手采东西同时问了顾昼一些私事。
“你读过书吗?”
顾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还是回答了她的话:“读过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后来怎么没继续”
“父亲去了,母亲又生病在床,家里得有人”
沈芜明白他的意思,接着又问:“都学过什么”
顾昼实在是奇怪,她说话越来越像是个大人了:“最基础的一些读过,再深奥些的还未曾学到”
沈芜点头:“那你听过故事吗?”
“故事?”顾昼如实回答:“听过”
沈芜停下手看着他,垂着眼的眼中尽是绝望,她浅浅微笑转头看顾昼道:“今天我给你讲个怎么样”。
顾昼不清楚她搞什么葫芦,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应道:“好”。
沈芜低下身子继续摘叶子,声音缓缓开始:“很久很久之前,有家姓沈的在夏天生了个女儿,他们家也不富贵,也不贫穷只不过是正正好的位置。”
“那女儿长得不漂亮,读书学习也不上进,天天想要出去和朋友玩闹,可是他们家风严正,不允许女孩出去,女孩天天就自己看话本过日子。”
“等她15岁时候才出过一次远门,到距离家不远的铺子里买东西。女孩被外头迷傻了,回家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女孩的家中人急着寻找她,就在回家路上发现了她,带回去教育了一顿,从此女孩不敢出去了。”
“女孩19岁时候认识了个男孩,本来她对男孩不怎么上心,却被他三番四次挑拨对上了”
“俩人经常隔着墙吵架,这一吵就是一年多。突然有一次男孩问她,你要不要和我定亲?女孩以为他就是胡邹,完全没放在心上。可后来每过一段时间男孩就提,女孩觉得他是认真的。”
“俩人从此定下亲,角色就不一样了,女孩从一个凶巴巴的女孩变成了天天为男孩着想的存在,做什么事情都要想着他一分。俩人在一起七八年,其中分分合合多次闹了不少矛盾,女孩每次哭着求他别这样让女孩伤心,男孩每次都是说是女孩先开始的错。”
“女孩一直觉得是自己不好,一直努力改掉自己的小毛病,她期盼着自己能够被男孩认可,可是女孩从来不是幸运的那个。”
沈芜讲到这里转头问顾昼:“你听到现在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顾昼摇摇头:“我想听完再说
沈芜笑了没回继续道:“他们快要成亲了,女孩很激动,想着终于能和男孩在一起了,于是更加努力改变自己,让男孩看了会夸奖。有一天男孩突然提出退亲,女孩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以为是自己做错事惹到她不开心,于是追着问他缘由。”
“男孩说了一大堆的话十分难听,骂女孩倒贴下贱,女孩哭着回去日日难过。后来女孩得知男孩是个浪荡子,喜欢与人打赌追女孩,尤其是天真的那些。他追过不少人,唯独这个女孩格外烦人纠缠,在女孩身上得不到好处后他就一脚踹开了这个女孩,并且添油加醋大肆传递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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