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好第二天的割麦子事宜后,沈芜开始准备明天要带的东西。
“家里有绳子吗?”
顾昼拿出一节明显使用过很长时间的破麻绳,沈芜扥了扥,感觉用来使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小婴儿和顾薇早就睡了,顾昼趁着沈芜准备东西的时候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沈芜收拾农具的手一顿,后脊背有些发凉。明明是夏天,热风吹过有一丝的暖意,可沈芜却觉得像是背后贴了一块冰,寒冷刺骨。
“?你说什么”沈芜假装没有听清顾昼的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顾昼没再出声,像是专门等着沈芜忙完,又像是非要等个答案。
两人有点僵持的意思,沈芜假装摆弄着农具一遍又一遍,终于坚持不下去放好农具站起身。
“哎呦,这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收麦子,早点睡啊!”
沈芜一边说一边往自己那屋子里走。
顾昼一个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借着她反抗的力量,反倒将她拉了回来。
明明是个不大的小孩,此时脸色阴沉的犹如一个成年男人,顾昼又问了一遍:“你,究竟是谁”。
面对面的质问,沈芜无法再忽视下去,之前的说辞明显让这个小孩无法相信,她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按下去。
“我?我就是我啊!”
沈芜一脸的不明所以,似乎是没明白顾昼为什么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话。
“别跟我来这套,我不信,什么失忆,什么不记得,你不是江雨”
顾昼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狠厉与笃定,抓着沈芜的手腕又用力了几分。
“顾昼你怎么了?我虽然的确失忆了,但你不用这样对我吧?”
沈芜这幅身体虽然生理年龄比顾昼大,但是体力上面没有顾昼好,费了好大力气,她才挣脱出来。
揉着手腕,沈芜面带怒意,委屈道:“我虽然不知道过去的我究竟做了什么?但是我醒来之后没有对你们做一件坏事,你们说是我的家人,我就把你们当成家人,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只是忘记了过去,现在你是在怀疑我吗?”。
沈芜的质问让顾昼沉默,他看到了江雨前后的不对劲,她也真的醒来后没有做过像是以前那样的混事,在心里总是有一块地方隐隐的不安,她这些事实在是太过离奇了?
“抱歉,我……”
顾昼按着突然刺痛的头,还没能说出来什么,眼前一黑突然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沈芜还在心里准备说辞呢,就见顾昼说了句抱歉突然倒了下去,幸好她手疾眼快,把人接着,要不然这孩子就磕地上了。
她这幅身体年龄不大,力气也小,幸亏顾昼也是个小孩,否则他还真的搞不动这人。
沈芜来这儿就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早睡,也不知道顾昼睡哪儿。俩小孩也都已经睡了不能再去吵醒,不得已只能把人背回自己的屋里。
把人安置好,沈芜探了探顾昼的鼻息还能出气,提着的心稍微缓了缓。
大晚上的她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人,只能祈求顾昼平安无事,不是生了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