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倒是有可能。&rdo;
&ldo;野猪肉啊,虽然柴了点,但是多炖炖就好了,特别的香。也不知道这个猪仔大不大,要是大点儿的话,所不定还有剩呢?要不咱去找他换点儿?&rdo;
&ldo;这都好几天前的事情了,要么早就吃完了,要么放到现在都坏了,怎么可能还有剩?&rdo;
&ldo;诶……可惜了。你说咱们村怎么就没一两个猎户呢?不然多少还能换点肉啊。之前那波年轻人还说上山打猎呢,正儿八经的带着弓箭砍刀什么的,结果山都进不去,笑死我了。&rdo;
&ldo;秦家老大的媳妇不是王家村的嘛,要不叫她去王家村问问,这波肉赶不上了,没准还有下一波呢。让帮忙问问,看人家卖不卖,卖的话让她帮忙带点。&rdo;
&ldo;这主意不错。&rdo;
王笑笑正在家里煮蚯蚓呢。养了这么久的蚯蚓,今天是第一次出。
蚯蚓是好东西啊,鸡、猪都能吃,但是最好还是煮一下。
每个框子里的蚯蚓都抓出一点来。一把一把,密密麻麻蠕动的蚯蚓,一咋看还挺恶心。
然后放在已经烧好开水的锅里面,很快就变色了。这个锅肯定不是秦家吃饭的锅,也不知道秦老爹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破破烂烂,耳朵都掉了一只,不过煮个蚯蚓绰绰有余。
煮好的蚯蚓也要细细的清洗一遍,再剁碎了,添在猪食或者鸡食里面。
说起来作用有点儿类似于饲料,但是不含任何激素,更健康。
煮煮煮,剁剁剁。一想到红烧肉、回锅肉、红烧蹄髈,想到小鸡炖蘑菇,王笑笑浑身都是劲。
&ldo;笑笑,在家呢?&rdo;
站在院子里的这位严格说起来是秦家的亲戚,这位婶子的丈夫和秦老爹是堂兄弟。不过秦老爹那一代的人兄弟姐妹都多,堂兄弟更是十几二十个。
老一辈的去世之后,自家兄弟这几年都走动的少了,更不用说还是堂兄弟。平常见面也就跟寻常邻居似的,点头打个招呼结束。
&ldo;堂婶子啊,来来,进来坐啊。我把手上这把蚯蚓煮了就给你倒水,你先坐会儿。&rdo;
&ldo;不用不用,客气啥,我就坐坐。&rdo;堂婶子看着王笑笑手上黏腻的蚯蚓,拼命的拒绝。
&ldo;那行,随便坐。&rdo;王笑笑也没有客气,对方上门肯定有事,估计是来借东西的?自己也不能太热情,不然到时候不好拒绝人。
虽然这位堂婶子也不是个有借无还的人,但是王笑笑还是把她和吴晓梅划拉到了一堆。主要是他们家事儿太多了,不想参合。
堂婶子说起来也有点命苦,中年丧夫,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一儿一女拉扯大,也是很不容易的了。儿女也孝顺,按理说这日子应该挺好过的。
但是前几年自从她儿子结婚后,家里基本上就没消停过。因为她发现,辛辛苦苦给儿子娶媳妇儿之后,媳妇儿不伺候自己就算了,还老是指使儿子干活。
堂婶子不乐意了,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儿子,自己都没舍得指使,你一个外来的,凭什么?她儿媳妇也不乐意了,我和我老公两口子过日子,指使什么的都是情趣,你瞎掺和什么?中间还有个搅屎棍的小姑子,逼得堂婶子的儿子天天在三人中间和稀泥。
堂婶子一个寡妇也没什么见识,两个孩子也跟着没读多大的书,娶的媳妇也不认识几个字。一家四口就在那一亩三分地上整天的闹腾。
说起来堂婶子对外的人品还不错,就是家里鸡毛蒜皮的事太多了,搞不好就会烧到自己身上,所以王笑笑也不爱和她们家往来。
见王笑笑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堂婶子觉得这孩子有点儿不懂事。
&ldo;笑笑,听说你娘家那个村子里有个很厉害的猎户。&rdo;
&ldo;猎户是猎户,也没有很厉害吧,毕竟现在也没有热武器什么的,顶多在山里下个套,挖个陷阱之类的。&rdo;
&ldo;怎么不厉害了,我听说他在山上打到野猪了!&rdo;
&ldo;野猪?不可能!&rdo;
&ldo;怎么不可能?&rdo;堂婶子见王笑笑不配合自己,语气有点着急。
&ldo;他们家下套的绳索我见过,不是很粗,力气也不算大,肯定套不着野猪。最多也就套个野鸡、兔子、黄鼠狼什么的。他们家的陷阱我在山上也见到过,都是些小坑,肯定坑不着野猪这种大家伙。&rdo;王笑笑脑子很清楚,分析的头头是道。
&ldo;他们说是半大的野猪。&rdo;堂婶子解释道。
&ldo;半大的?这倒是有可能。&rdo;最小的野猪也就一只成年猫的体积,半大这个词其实很含糊,反正是猫和成年野猪之间的体积,都可以称为半大。
&ldo;你下次回娘家的时候能不能过去问问,他们家的野物卖不卖?怎么卖?&rdo;
&ldo;往年他们家的野物都是卖的,但是今年讲不好,毕竟现在都没肉吃,人家家里肯定也馋肉。再说就算是卖,只要一放出消息,肯定就被村子里的包圆了,哪能留到我过去的时候?&rdo;
王笑笑轻易不搭腔,她前面说的也都是实话,现在的肉这么难得,要不自己吃,要不在村里就卖完了。自己想买都还要托父母去排队,更何况给村子里的人带了,更麻烦。得不偿失。
&ldo;万一他们下次打到的是大野猪吃不完呢?你就问一下又不碍事儿。&rdo;堂婶子穷追不舍,家里儿子也馋肉,当娘的没本事,只能到处多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