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生怕里面的人对她动什么刑似的,上前来将萧姚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伤口时才放下心来。
“至于这么紧张嘛。”萧姚笑盈盈地说道。
荆天离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将萧姚的两只手握住,道:“有沈砚书盯着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但左都察使我们都不熟,还是会有些担心吧。”
“他们又不会吃了我,”萧姚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现在,就看沈砚书怎么样了,他要是能过了另外两关,剩下的可就好办多了。”
堂内。
“所以,当刑部牢狱着火时,你在哪里?”唐汝渠问道。
沈砚书冷静地回答道:“我在赶往刑部的路上,最后也赶到了刑部。”
都察使若有所思地道:“萧侧说是要去刑部找你,他为什么会选择在晚上去,又是要商议什么?”
沈砚书轻轻地笑道:“这好像和这个案件无关吧,你可以把这理解为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私底下的小想法。”
都察使耸了耸肩,并没有因为没得到答案而显得不耐,很显然,是否得到回答对他来说影响不大,他并不认为和他们一起共事的沈砚书会是凶手。
唐汝渠就不一样了,他低垂着目光在桌上的地图上一扫而过,又抬起头问道:“沈砚书,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去到宫里头杀了太子,又在这个时候赶往了刑部,而萧侧则在刑部放了火以便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察使皱了皱眉,对唐汝渠话里的针对有些不满。
“老唐,你别这样。”
唐汝渠伸出手将都察使的手拨开,目光如炬地盯着沈砚书道:“不要妨碍我。”
“老唐,你自己也是嫌疑人之一,你好好想想,沈兄他怎么可能会杀太子!”
“但不排除这个可能,我说的对吗?沈砚书。”唐汝渠直直地看着对方道。
沈砚书神色平静,毫无波动,嘴边甚至微微挽起一个弧度:“不愧是你,唐汝渠,但很可惜,先不提我没有杀大皇子的理由,如果我真的是所谓的凶手,我会直接下手。”
“狱里对付犯人,极其轻松又省心的一个方法是布袋压身。在布袋中装入泥土,压到人的肚子身上。被压的人只能进气却不能出气,最后只能窒息而死。”
“沈兄!你还真由着老唐乱来,”都察使一拍桌子,瞪圆了眼睛道,“要我说哪里会有什么犯人,大皇子宫变不成,无言面对其他人,于是上吊自杀,这才是真相!”
“大皇子自杀?”唐汝渠讽刺扯出一个笑容,“听起来怎么都不太可能吧。”
“不然你怎么解释那些水泥和反锁的门?只可能是这样,大皇子一边用水泥从外到内的将地面刷满,然后铺好地毯踩着凳子将头挂在了绳子上,不会有别的可能了。”
唐汝渠拧着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出乎萧姚意料的是,三司没有来找她。包括刑部大火和荆沐自杀在内的两件事最后似乎都不了了之了。
荆皇根本没怎么关心刑部的火,对他来说只是死了一些犯人而已,或许会有些比较重要的官员,但那也都是犯了大错的。他关心的只是自己儿子而已。
但三司连同锦衣卫查了十天半个月的案,最终也只是得出了一个荆沐自杀的结论,没能调查到任何他人动手的线索。
即便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荆皇也只能接受荆沐已死的现状。
当然更重要的是,荆沐死了,那么太子的位置,就是荆天离的了。
荆皇厌恶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从出生起他就不待见这个儿子,因此命名为“天离”,现在又要把太子这个位置,也就是未来皇帝的位置交到这个在他眼里对权力没多少欲望的儿子身上,多少有点让他不舒服。
但也没办法,他膝下只剩了这一个儿子和一个公主,总不能给荆歌让她未来当女皇吧。
可就这样把权力交了出来,荆皇心里总是憋屈的慌,于是他作出了一个决定。
也是萧姚这回和荆天离上朝时收到的决定。
“朕决定将璃王和璃王妃二人派至边疆征讨敌国,正好充分发挥璃王妃的带兵才能,诸位爱卿意下如何?”荆皇摸着自己的胡子,沉着脸色开口说道。
“这,这。”大臣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对着此时的荆皇开口说不。
“璃王,璃王妃,你们的想法呢?”荆皇对没人反驳他的现状表示很满意,转移了目标道。
“我尊重并且无条件支持萧姚的决定。”荆天离果断地开口道,把选择权交到了萧姚的手上。
萧姚看了一眼他,又抬头看向皇上,没有丝毫犹豫地道:“臣愿意。”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无数道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了萧姚。
“璃王妃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