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一直慌的不行,应该有大事要发生。”
“有人跟江太医有联系吗,近来陛下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啊。”
“据说,怕是不太妙。”
周围的气氛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所有人都绷着表情,神情严肃地向宫里走去。
讨论声在接近宫中后渐渐的淡了下来,大臣们走入朝堂中,却没看到皇帝,惧是心里一惊,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
本身许久不上朝,大臣们没见到皇帝已是心中有了几分猜测,这回没见到人更是印证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人人都开始用余光寻找荆沐的声音,转了一圈后发现人没找到,瞬间又都明白了什么似的,心照不宣地低下头。
场上还在的,唯有萧姚等人心里知道个清楚。
此时荆沐应该正在往这边赶的路上,手里应该拿着他拟好的诏书正准备宣读。周围没见到禁军,想来应该是没能找到虎符,江沅和皇帝不会给他那么好的机会。
能付与行动的,并且有武力的应该只有沈砚书安排下的锦衣卫。
按照荆沐和沈砚书制定的计划来看,锦衣卫一部分会潜藏在宫外,准备配合太子来控制宣读完诏书后还有异议、向他提出反抗的群臣,另一部分则会去控制住在宫中一直修养的皇帝,按如荆沐所想般秘密解决掉荆皇,让他不再出现在众人眼前。
萧姚不知道在原本的计划中,荆沐是想把荆皇困在冷宫中还是说直接斩草除根。当然后者也不乏有这种可能,利欲熏心的人,尤其皇家,最易发生这种自相残杀的场景。
但锦衣卫听命于沈砚书,沈砚书却和他们计划好了。锦衣卫不会对荆皇作出动作,只会保护好他并让他安全来到朝堂上亲眼见证自己儿子的篡位。
而且像沈砚书这等狠毒的人不会止于此步,萧姚更倾向于沈砚书会让锦衣卫交代给荆皇些什么。比如“荆沐本来想让我们来杀您,但是沈司寇没有听他的话,让我们来保护你”等等此类的话加重荆皇的怒气。
到时候的局面仍是自相残杀,这不会变,但被杀的那一方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就在这时,一直不见身影的荆沐出现在了朝堂上方,站在本应是荆皇待在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封诏书。他神情与大臣们同样紧张,但在紧张之下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甚至握着诏书的手还在不住地颤抖。
大臣们安静地看着荆沐,萧姚也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身上满是喜悦与自得的愚蠢之人,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大家也都知道,我父皇很久没上朝了,”荆沐缓慢地开口道,话音里沉重与兴奋交杂着,听起来格外变扭,有些尖锐,“他身体很不好,此时正在宫中修养。我手里的,便是他交由我宣读的诏书。大致意思就是,此后由我来当皇帝,传位于我!”
宫里鸦雀无声,无人敢出声回应。
关系好的大臣纷纷对视一眼,又悄悄地收回目光,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大家都不是傻子,荆沐的状态很明显不对劲,谁知道这诏书是真是假。
萧侧和萧姚远远地互相看了一眼,前者开口说道:“殿下可否向我们证明这诏书的真假?”
荆沐正沉浸在自己继位的喜悦中,也知道锦衣卫已经潜伏在宫外,随时准备进来,荆皇也不会过来,便毫不在意地开口道:“哦?你想让我怎么证明?难道你在怀疑我的话的真假吗?”
萧侧不温不火地道:“殿下可否向我们展示诏书上的三印,如有三印便可证明殿下并非姣诏,此诏书也是皇上亲自写下。希望殿下能够体谅我们的严谨。”
荆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道:“我怎么可能姣诏呢?况且这诏书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吗?你们也配看?”
“殿下这意思是诏书上没有三印吗?若是有的话,何妨不展示给我们看,你在怕什么?”萧姚冷声开口。
“好啊,你们萧家兄妹合起伙来针对我,是吧!”荆沐本就对他们不满了,如今更是找到了一个契机,立即发起火来。
从最一开始,萧家选择接受父皇的指示,嫁给荆天离时便已经站在他的对立面了。此后更是以萧姚为首,不断与他作对。而偏偏每次他都没能解决萧姚更是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反正今天,他荆沐必会是最后的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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