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和尚怎么样,一进来就跑到大殿那跪着拜佛。苏木摇摇头,啧啧两声。等着凉了,病倒在床难受得哭爹喊娘时候,看是拜佛有效,还是她眼前这火有用。
烤干了衣物后,她寻了个茶壶,装了些刚煮开的热水,拎着往佛殿走去。出乎意外的,她没看到了尘在那。巡视了一圈后,在她厢房不远处的一间亮着光的屋子,见到了正背对着门的了尘。
他正在收拾东西,左右不过是一些经卷书本,破旧的僧袍,还有木鱼和一个化缘的钵。听到自己叫他,忙转过身来,还是有些拘谨的模样。
“今晚谢谢了啊。”苏木进去后,见茶壶放在桌上,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道谢,没想到还挺结实,便多捏了两下。
“大当家,不,不客气,那,那个,师父说,男女授受不亲。”了尘整个人绷住,舌头都快打结了,又不好避得太明显,也不敢拒绝,只能傻傻地站着,任由苏木捏着他。
“嗯哼?你师父还说了什么?不要接近女色?”苏木忍不住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正想逗他一把,突然间,手却往上摸上他的右边眉角,“你这脸好好的,怎么这处有道小刀疤?”
“师,师父说,这是小时候学走路时磕到门槛了,看,看着像刀疤,其实不是。”
了尘大气也不敢出,任由那冰冷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角。
“这样啊。”苏木盯着那道疤看了好一会儿,眼瞧着他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想着自己要是再不松开手,他得憋死。
“好了,不戏弄你了。”苏木双手抚上他的脸,她是真喜欢这脸啊,多干净多好看,怎么就当和尚去了,可惜,真是太可惜了,“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出家人过午不食。”了尘连忙拒绝,在苏木松开手拿一瞬,他悄悄松了口气。
“好吧,我给你装了些水。”苏木指了指桌上的壶,正准备离开,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那个,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明天早上记得起来做饭。”
苏木见他愣住的表情,不以为然:“别这么看我,我不会做饭。”
了尘:“……”
叮嘱完了尘后苏木也不再管他,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厢房,大大咧咧在床上躺下,睁着眼盯着昏暗的床顶,想着事情。
这张少昀,怕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还是让明叔他们过几天再回来吧。
两年前她带着大家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好歹捡回一条命,苟延残喘小心翼翼地活到现在,没想到这人会再次出现,还来当了个什么都察,地位比县令还要高。
这日子,怕是不能安稳了。
“明叔。”张鹏铺好草席和被褥,明叔在洞门口站了许久,望着寨子的方向。他拿起披风披在明叔身上,安慰道,“大当家思虑周全,会保全自己的,明叔您别太担心了,外面冷,担心着凉。”
明叔叹了口气,紧紧拧着的眉头依旧没有展开。
一大早醒来,屋外雨已经停了,山风拂面,别有一番清爽。苏木醒来无事,洗漱完后便站在房门口做着操,活络一下筋骨,心想这天气,可真不错。
“一二三四,嘿咻。”正做到大鹏展飞的招式,苏木眼角一瞥,瞧见了尘从屋里出来。
“嗨~”苏木跟他打了个招呼。
从未受到如此热情招呼的了尘吓了一跳,跟只兔子一样蹦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苏木。
“大当家早上好,你这是?”了尘呼了口气,往她这边走来。
“锻炼身体。”苏木继续扭动着身体,听着骨头发着咔咔声,痛并舒爽,“和尚,等下去山里挖野菜。”
叶子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雨水,走了一会儿,裙摆外侧已有些湿透。苏木用棍子敲打着茂密的草丛,了尘则拎着苏木给找来的木篮子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