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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rso;我说。

&lso;什么?&rso;他说，&lso;你在说什么?&rso;&lso;那是他星期五晚上从波比&iddot;布朗特家偷

来的珠宝的价值。&rso;&lso;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班尼偷的?&rso;他问。

我说是班尼自己交出来的‐‐除了那两颗吊在他现任女友耳垂上的钻石耳环。

然后我说：&lso;祝你晚安。&rso;非常轻声细语地说，就像他们在儿童节目上那样。之后

我就挂上电话。我想，他大概早已写好了一篇报导班尼是如何无辜的文章。他一定

难堪极了。如果没有人要他写东西，作者一定感到自己一无是处。&ldo;

&ldo;等到李特先生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rdo;格兰特说，&ldo;他一定会跑来对我

们大声说不会放过那些罪犯们。&rdo;

&ldo;是呀，真是好笑，不是吗?特别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旧金山

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吗?&rdo;

&ldo;还没有，但随时都可能有。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太重要了。&rdo;

&ldo;不重要。就像我在威克翰讥问巴士司机一样，一整本笔记全都可以丢到垃圾

桶里。&rdo;

&ldo;绝对不可以将你的笔记丢掉，威廉斯。&rdo;

&ldo;把它留下来以后还会有用吗?&rdo;

&ldo;把它们留下就是，就算是你的自传也罢，留下它们。

可惜你目前工作不允许，否则我真想你回我这儿来，陪我在寒风中守候。&ldo;

&ldo;真希望在日落前会有新的进展。&rdo;

&ldo;我也希望如此。&rdo;

格兰特挂上电话后就马上回到了河边。围观的人群也随着天色的逐渐昏暗而渐

渐散去，但是有些人就是饿着肚子、承受着寒风也一定要看到警方将尸体打捞上岸。

格兰特看着这些痴人们的脸庞，他干警察这么多年了，但还是搞不清楚他们在看些

什么玩意儿。不过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如果哪天有了民怨，那么他进出办公室时

就会变得比较麻烦了。

罗杰斯回威克翰去了，但接着却来了一大堆记者‐‐当地及伦敦各报驻克隆的

记者，他们想知道为什么河流又重新被打捞了一次。长老也来了。长老的鼻子和下

巴几乎连在一起，格兰特很难想像他如何刮胡子。他代表的老字号团体虽然地位不

高，但因攸关&ldo;种族记忆&rdo;，不但受人尊敬，且分量十足。

&ldo;你们这样打捞是没有用的。&rdo;他对格兰特说，就像一位师傅对学徒讲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