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恰逢云浅分手,她便把她这两年没休过的年假,一口气全都用了,回到庆州老家。通知她也是因为,目前他们的生父已到弥留之际,他想见云浅最后一面,云柏才通知了姐姐回来。
所以池望安才能在云家看到这么齐全的人物。
连云晚都两年没有见齐全他的哥哥姐姐了,这次他能见到哥哥姐姐回家,他觉得简直比过年还快乐。
他笑着对池望安说道:“同桌,原来你不仅学习好,你运气还好,你根本就是欧洲王室。我就不一样了,我是肯尼亚贵族。”
云柏被这个傻弟弟逗笑了,他摸了摸云晚的头,“哟,肯尼亚贵族,那你是不是还得给我封个爵位啊?”
云晚被哥哥逗的红了脸,往外推他二哥,冲着大哥求援:“大哥你管管他啊,你看他又逗我!”
云晚在这方面倒是聪明的很,他知道只有大哥能管得住二哥,所以每次被二哥逗弄的时候,他都要找大哥帮忙。
云湜这时候比起亲弟弟,倒更向着老婆了,他把云柏藏到身后,不让云晚碰到他。
云柏在云湜身后更为猖狂,对着云晚叫嚣不停,“你大哥才不敢管我!你个小笨蛋!”
池望安没有兄弟姐妹,看到这样的场面倒觉得十分新鲜。尤其这样的云晚也是他在学校见不到的,他愿意对云晚再了解多一些。
于是笑着看云晚和哥哥们打打闹闹。
云晚报复不成,于是气喘吁吁地撅着嘴巴坐到了池望安身边,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气的从鼻子里不停地“哼!哼!”
云柏最喜欢看弟弟气呼呼的样子,于是又过去招惹他,他从云晚身后捏住他的脸蛋不停揉搓。
一边揉一边笑着喊着:“晚晚小笨蛋,被我抓到了吧!”
云晚脸蛋被捏疼了,他又疼又气,挣开云柏的手,扑到了池望安怀里哭起来。
“呜呜呜哥哥欺负我,哥哥欺负我!”
哭声越来越大,云湜都责备地瞪了云柏一眼。
云柏知道自己闯祸了,闹得有点过分了,他刚凑到弟弟身边,就被池望安以一个十分戒备的姿势挡住了。
池望安轻轻拍着云晚的后脑勺,“不哭了,还疼吗?”
云柏心虚地对弟弟道歉:“晚晚对不起嘛,哥哥错了,你别哭了,哭的哥哥都心疼了…哎呀…”
云柏急得抓耳挠腮,他绕过池望安,从另一侧接近云晚,对云晚伏低做小,“晚晚原谅哥哥吧,哥真的知道错了!”
云晚一直把头埋在池望安的怀里哭嚎,云柏也着急,于是便凑得更近一下。
却没想到,云晚整个人跳出来,蹦到他面前做了个鬼脸,大喊着:“Boooooooooooom!!!”
活生生给云柏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云湜在后面接着,差点整个人翻过去。
云晚脸上一点泪水都没有,眼圈都没红一点儿,他得意洋洋道:“怎么样!让你欺负我!略略略……”
云湜皱着眉教训他:“胡闹!”
云晚被大哥教训了也不在意,对着二哥吐吐舌头,便快速跑到池望安身后躲着。
云柏这下知道了弟弟刚才纯属干嚎,他指着云晚骂道:“你等着云晚,我今儿晚上在家住,你这同学可不在咱家,你等着我晚上摸到你房里,把你裤子扒了!你看着!”
云晚才不怕他,“我才不怕你!大不了我让池望安也住咱家!能躲一天是一天!”
兄弟俩正掐的厉害,盛秋意和云武带着云浅进了屋子,看他们两个围着茶几追来追去,一时间觉得莫名其妙。
云武大声制止:“云晚你闹什么闹!云柏你多大了,你还跟他一起疯!云湜你也不管管?!”
一口气把三个孩子都说了个遍,才发现沙发上还坐了一个孩子,手还刚被包扎好,一幅受了伤的样子。
池望安和云武四目相对,便赶快站起来向他们夫妻二人问好:“叔叔阿姨好,我是云晚的同桌,我叫池望安。”
盛秋意之前和他通过一次电话,对他自然是知道一二,他对儿子的学习帮助颇多,她十分感谢这个孩子。云武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小儿子的同桌是个什么人物!
那可是全校的老大啊!
云武又看向池望安手上的伤,眼神中立马多了几分敬意。想必这孩子平时就经常打架斗殴吧?这得是什么身份啊?自己儿子得追多少年,才能达到人家这种程度啊!
云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听晚晚说起过你,今天一见,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孩子。”
云晚怕自己老爸说漏了,赶快把云武拽到一边,小声道:“爸,您不能暴露他是大哥的事儿!他的业务范围只在校园内,校园外人家可低调了!要是知道我告诉过您他的真实身份,那多不专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