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陪你一天。”
“到江波家吧。”
江波已经结婚了,在县城南关租了两间房子,离我家不远,江波住在二楼上,房子虽然不大,但特别温馨,两个人的结婚照也不大,但两个人灿烂地笑着,迎面是一个简易沙发,左边是一张双人床,双人床上红艳艳的牡丹盛开着朵朵花儿,沙发旁边一个小酒柜,柜上摆着一个十七的小彩电,屋子里整洁干净。如果我和石鹏结婚了,肯定和江波一样,有一个温馨的小窝。
“江波还去开汽车了,媳妇在市场上给人卖布。”石鹏说到。
“你要是江波就好了。”我说到。
“我也很后悔,没有和江波一起回来。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糊涂的事。”
“你个性太强了。”
“我回来就睡在沙发上。”
“你妈妈和弟弟不在城里了?”
“弟弟上高中住校。妈妈去年也到新疆去了,给我们做饭,也干点活。”
“我如果不到新疆,没准也能像江波这小子娶媳妇。”石鹏自嘲道。
“也可能吧。”
“璐云,你过来。”我坐在石鹏身边,久违的熟悉的荷尔蒙又回荡在我鼻孔周围了。这是我想念了多少个夜晚的日子。
石鹏摸住我的手,四只手交相揉搓着,如此熟悉如此亲切,只可惜,朱颜改,一切不能重来了。
“璐云,和我一起到新疆去吧,咱们再不回来了。”石鹏喃喃道。
“我愿意去,妈妈怎么办?你妈妈没事了,她有小毛头,她有寄托了。我们走吧。”
石鹏一下子把我搂到怀里,“璐云,咱们真的就有缘无份,分开了吗?”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石鹏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滴在我的脸上,脸上的泪滴滚到我的嘴里,每一颗泪滴都是苦的。咸的。
“我也不愿意,我愿意给你在一起,石鹏,我每天满脑子都是你。我活着好像都是为了等待你。”
“我们两个人的命运怎么这么苦。”石鹏把我搂的更紧了。
我希望时间从此定格,再不要动了。我搂的石鹏也更紧了,好像是心爱的东西终于得到了。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挣扎缠绵了多久,只是感觉时间还是穿梭过去了。
许久,我们才回到现实。坐的久了,石鹏站起来时,我发现石鹏的左脚有点跛。
“疼吗?”我轻声问石鹏。
“不算疼,和丢了你相比,它又能算什么。”石鹏摇摇头。
“我太固执。临走时,张师傅还专门找我谈过话,劝我不要到外地去,想去也等结了婚再去,外面的变数太大。我不相信,我认为只要能挣上钱,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好办。有了钱,事情不一定在等你,我错了。”
“也怨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在家里等你呢?”
“也许这就是命运,只能这么说了。”
“我,我把一切都给你吧,反正也是破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