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冷之风卷在半空中前行约两盏茶的功夫后,我们四人突然觉得身体一轻,缓缓落回地面,阴冷之风随即消失。不过,我们耳边的水波流动声音却更清晰悦耳起来,真特么怪异,不好理解。
“激光枪还丢失在古墓那边,没机会取回来使用,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取回,这事情……唉!”
甫一着地,虎一大哥语气沮丧地在那里叹气自语,其它两名老队员也耷拉着脑袋,在我这个半老新兵面前第一次展示失败者的神态,形势极不乐观。我自然只能跟着叹气一阵,觉得蓝玉帝姬真是一个神秘“人物”,这样对待我们倒底有什么真实目的?想不明白。
万幸的是,在我被冰冷细线大力缠绕之前,已经把桃木剑藏回到衣服里边,此时已经持剑在手,在那里开始张望观察,下决心要努力保护好虎一大哥等三名战友。
这是哪里?为什么水波流动的声音反而更清晰?这里与古墓那边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两盏茶时间才到的地方同样有水波流动声音?
“叮当……”
正在那里张望,身体左侧突然传出金属物体碰撞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十分刺耳却很能敲打人的心灵,什么情况?
一道柔和的亮光突然在我们身体左侧闪现,接着快速消失。如此反复三次,我阴阳眼里总算看清楚左侧不太远的某处似乎停放着一具类似棺材的东西,形体比在黑竹沟里见到的那具石头棺材小很多,但是要容纳一个死人的身体却足够,或者说绰绰有余也不为过。
虎一大哥已经与另外两名老队员轻声对起话来,大意是问对方身上还有没有红丝线、生锈的长铁钉或者糯米这些东西。三个老队员在衣服包里找了半天,最后一汇总,红丝线只有两小圈,加起来拉直的长度约有三米左右,长铁钉还有二十来根,糯米却早已撒完。
“林可有,得靠你左眼的法力与手中的桃木剑唱主角了。我们手里没枪,没法器的情况下,战斗力自然减弱不少,你得理解。”
虎一大哥把头一抬,语气里很是严肃同时寄予希望,我赶紧回应“一定竭尽全力”这话。事实上,哥哥我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以后也要这样去做。
我们四人是一个战斗集体,要死死在一处,要活同时脱险,我林可有绝对不会当缩头乌龟,也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战友;再说,虎一大哥等三名老队员可都是经验老到的灵异部队军人,更不希望他们离开我身边,正是一个取长补短,同心协力战胜鬼物的好机会。
在我带领下,四人探着路慢慢向身体左侧走去,要看一看我嘴里说的类似棺材状的东西倒底是什么。蓝玉帝姬要我们帮它拿东西回去,虽然一无所知拿什么,哥哥我心里已是好奇不已;被这份好奇心堆得满满的,此时哪有一丝一毫恐惧之心。
“呼……”一道粉红色的光芒从左侧不远处急速闪现,持续有十秒钟才消失。我阴阳双瞳终于看清前边有一处四方的平台,平台上真放着一具棺材,刚才并没有看错。平台四周的确被水波环绕着,正发出悦耳动听的水流声,却是循环着成圆圈状绕着四方的平台在流动,这似乎有点违背科学常识,何况还整出这么动听节奏的声音。
虎一大哥等三人自然不用我吩咐,手里早已准备好与鬼物战斗的法器。尽管现有的法器攻击力不太强,但是防守总还用得上,不可能没有一点作用,真有点虎落平阳受犬欺的味道。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对着四方平台上的棺材大声念起《往生咒》经文,两遍后,我才仔细打量这具棺材,眼睛立即圆睁,半天回不过神。
要是哥哥我没看错,或者比较识货的话,四方平台上放着的这具棺材竟然是由上等玉石制造而成,四只角被四根手指粗的大铁链牵拉着保持平衡,却看不明白大铁链最上端系在哪里。这四根大铁链似乎无限粗长,粗长得仿佛可以连天一般,系着棺材相反那一头的大铁链好像没有尽头。
环绕四方平台的水波流动声突然停止,正在诧异,水里慢慢升起一朵粉红色的大莲花,莲花中心放着一根约有拳头粗的红色大蜡烛,蜡烛正常地燃烧着,却并没有滴下燃烧后的蜡液。这又违背了科学常识,几时见过从水里升起的蜡烛出水时已经燃着?更没见过不流蜡液的燃烧蜡烛,这与蜡烛本身的大小、粗细没一点点关系。怪异!
玉石棺材在大蜡烛光芒的照耀下开始变色,由最初的淡绿色慢慢变成淡黄色,但是无法看清楚棺材里边是什么情况。也许上好玉石制造成的这具棺材厚度不薄,从考古角度来讲,如果见天日的话,应该价值连城,而且能震惊天下,引出很多事情来。
虎一大哥与另外两名老队员已经跃跃欲试,却一时想不出接近玉石棺材的办法,因为水流环绕的四方平台离我们站立的地方约有十米远距离,而且圆形水流本身的宽度也在五米左右。这姑且不说,谁知道水流里有没有毒,暂时不敢冒险从水里游过去,只能干着急。
“今天的井水怎么如此清澈,而且大铁链子还在冒着烫手的热气?”
我们四人正站在那里商量接近玉石棺材的办法,头顶上突然传来清晰的说话声,说话者好像是天元寺里的小沙弥宏印,却没有听见回应他话语的人。
卧槽,神马情况?我们究竟在哪里?怎么能听见宏印说话的话音?莫非我们头顶上边是本城知名的全国一级文物保护单位天元寺?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难道这次的经历果然极能应证自己在兵营床上做过的那个怪梦?莫非古墓里的事情真与广智法师有关?”
仰面盯着自己头顶,我把做过的怪梦重新回忆一遍,犹豫半天后把那截仍然温热的人体断肢拿出来观看,心里极是活络着思考。虎一大哥等三名老队员不解地盯着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又会干什么。
“广智法师,是你在上边吗?你们站着的位置是给寺里提供饮用水的井所在之地吗?”
对着头顶大声呼喊起来,最低限度也希望得到小沙弥宏印的回应声。如果他刚才不是讲话给他师傅广智法师听的话,至少小沙弥应该还在,能听见我的呼喊那该多好!
寂静,我头顶上边一片寂静,没人搭理哥哥我的呼喊,很容易就让人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力上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