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露出一丝苦笑,满脸受伤的看着玉沉璧,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垂头丧气:
“我本就是为了您才来的,还能见您一面我就已经知足了,即便是被您打骂,我也心甘情愿,只要我还能陪在您的身边,无论您怎样对我,我都甘之如饴。可您若是不想要我了,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说着,景松就要自刎。
刀子割入皮肉,很快见了血红。
“景松!你冷静!”木月白吓慌了神,赶忙去催促玉沉璧,“玉师叔,我能救得了活人,但我救不了死人啊!”
夏炎阳扯了扯玉沉璧的衣袖,小声劝道:“玉师叔,要不您先答应他吧,看在他用的是景师弟身体的份上,先把他控制住再说。”
“跳梁小丑。”玉沉璧丝毫不听劝,更甚是嘲讽的冷哼一声,面无表情朝景松打出一张灵符。
景松睁大了眼还来不及避闪半分,登时脸色发绿全身僵硬,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直挺挺的倒在了原地。
景松动弹不得,玉沉璧打出一道灵流,将他拖回到榻上,依旧是维持原来的姿势,玉沉璧朝木月白看了一眼,“给他治。”
木月白想把景松的手臂掰开放平,景松的身体却如木头一般僵硬,根本掰不开纹丝不动,玉沉璧提醒:“这是木僵术,他现在就如同木头一般,月白你别用太大的力气,小心把他的胳膊掰折了。”
夏炎阳不确定问:“玉师叔,我记得木僵术好像是有副作用的吧?”
玉沉璧点头,“骨头脆化,肢体不协,中此咒术者无法站立行走,稍微受到外力冲动,全身骨头随时有可能断裂粉碎。”
听见此,木月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玉师叔,您对他做的这般决绝,让景师弟怎么办?”
玉沉璧道:“这道木僵术我改良过了,把副作用的期限压缩到了最低,只有在一年之内受此影响,过了期限后便会恢复正常,只要是松松回来,我再照顾松松一段时间也无妨。”
夏炎阳啧啧叹道:“敢威胁玉师叔,他也是咎由自取,只是苦了景师弟。”
“月白你争取在半个月内,让这具身体恢复到松松离体时的状态,”玉沉璧无比认真道:“半个月后我要送他上路,帮助松松回魂。”
木月白拜应:“玉师叔放心。”
“这具身体若是出现什么问题,立刻去通知我。”玉沉璧离开了。
挽月山上,玉沉璧进了篱笆小院。
“为师回来了。”
玉沉璧在桌边坐下,温柔对君子松道了一句,抬手摸了摸君子松的叶子,柔声道:“半个月之后,为师送你回到你的身体里去,这次为师定会将他处理干净,保证他以后不会打扰你了。”
君子松的针叶簌簌抖动,攀附在了玉沉璧的手指上。
“之前为了处理他,不小心伤到了你,是为师的责任。”玉沉璧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君子松的花盆中,“松松,你暂时无法用安魂灯,先拿为师的血凑合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