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师叔!您先住手!”
“君子松要紧!”
夏炎阳和秋萧瑟听到动静先赶了过来,一个人赶紧去拉被气狠了的玉沉璧,另个人赶忙去救被打的半死的景松。
景松失血过多,意识已经不甚清醒了,满头满脸都是血,实在有些狰狞可怖。
玉沉璧的白衣上也染红了大片,双眸赤红仿若充血,胸膛剧烈起伏着,攥紧了拳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尽是杀气。
向来仙风道骨、平易亲和的第一仙尊,也会有失态的一天。
夏炎阳安抚下玉沉璧,忙对秋萧瑟道:“秋师弟,快去找殷师弟和木师弟来!”
不过多时,另外二人便闻讯赶来。
君子松已经移进了新的花盆里,玉沉璧正埋头给君子松培土,景松半死不拉活的被吊在了房梁上。
屋中气氛压抑至极,夏炎阳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
看见他们进门,夏炎阳仿佛看见了救星,轻手轻脚不敢发出动静,朝门口挪了过去。
木月白看向满身是血的那个人,问夏炎阳:“这是玉师叔做的?”
夏炎阳连连点头,似是还心有余悸,“我从来没见过玉师叔发这么大的火,秋师弟你走后,玉师叔又连捅了他好几刀。”
“师尊……”殷柳出声轻唤玉沉璧。
玉沉璧正背对着他们,闻声手里动作一顿回过头,面上的情绪重新归于一片死寂,那般心若死灰的模样,让人心里一揪。
玉沉璧看见木月白也在,挥手斥出一道灵光,吊在房梁上的缚仙索被割断,景松瞬间砸落在地上,身下蔓延开了大滩鲜血。
玉沉璧平静开口,“月白你能治就治,治不了就做成人彘,别让他死了。”
木月白一惊,“玉师叔,景师弟怎么办?”
玉沉璧道:“松松的身体我给他重新找,这具身体不要也罢。”
“是。”木月白招呼弟子过来,把景松抬了出去。
玉沉璧把花盆重新搬到桌上,看还有三人站在外边,玉沉璧不悦赶人:“回去吧,没你们的事了。”
“师尊,晚辈帮您去给景师弟浇浇水吧?”
殷柳不放心玉沉璧,走进屋想去碰君子松,却被玉沉璧一个冷眼斥退,“不必。”
玉沉璧护君子松护得很紧,从被景松摔过一次后,不肯轻易再让任何人接近,即便是殷柳也不行,“为师亲自照料松松就好,你无需担心。”
月岐山上。
景松昏迷了半个月才醒,身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手和脚都被固定起来了。
木月白问:“你到底是谁?”
景松装傻充愣,“木师兄为什么这么问?”
“玉师叔对你的态度,你看不出来吗?你不是景师弟。”木月白冷笑一声,“你若是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否则我把你送回去给玉师叔,玉师叔绝对不会放过你。”
景松敛下眼眸,“我是景松。”
木月白冷冷看着他,“还想继续跟我装傻?”
景松是声音染上几分悲哀,“我确实是景松,我是师尊上辈子的道侣,因为我做错了事,他不要我了,我是来找他复合的。”
木月白一愣,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你也是景师弟?玉师叔知道吗?”
景松道:“师尊还在生我的气,我没敢告诉师尊。我怕我若是说出来,师尊估计会更恨我,更想打死我。”
“因为你占了景师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