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殷柳一声厉喝出口,“我师尊好歹算是你长辈,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玉仙尊恕罪,是晚辈僭越了。”那南幽的仙师虽是如此说着,但毫无认错态度:
“但是玉仙尊,晚辈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您是资历高深的大前辈,应该不会与晚辈计较这些吧?”
殷柳面露不悦,低声朝玉沉璧吐槽道,“这人说话比景师弟还难听。”
景松无声瞪了殷柳一眼,出声呵斥那位南幽的仙师,“我师尊脾气好不计较这些,但是这位仙师你身为晚辈不能不在意吧,连对长辈最基本的礼节都做不了,还谈什么帮不帮北陵这种大事。”
殷柳和景松,分在一左一右皆是维护玉沉璧,那位南幽的仙师说不过他们,也不再与他们正面硬碰硬,转头找上主位的赫连郡主。
“我南幽好心前来相助北陵渡过难关,北陵难道就是这个态度吗,任由外人对我南幽咄咄逼人?”
景松怒然啐了他一声,“是你先对我师尊出言不敬的!”
那南幽的仙师拍案而起,“既然赫连郡主也是这个态度,那我南幽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北陵尽管去相信玉仙尊吧,寻找祁连氏的踪迹遥遥无期,就看你北陵能不能等得起了!”那南幽的仙师这般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
“留步。”这话是玉沉璧说的。
那位南幽仙师面色不虞,说话也是带着不耐烦,“不知玉仙尊还有什么指教?”
玉沉璧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依旧是语气温和,“本座请教这位仙师的名讳?”
那南幽的仙师悠悠抬起下巴,“南幽三长老,慕容正。”
“本座年纪大了,不如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玉沉璧嘴角微勾,带上几分笑意更显平易近人,情绪稳定的玉仙尊与慕容正形成鲜明对比。
“寻找祁连氏太过渺茫,也是因为本座束手无策了,既然慕容仙师有更好的办法,就按慕容仙师的办法来办吧。”
“师尊?”景松惊讶看向他,没想到玉沉璧居然会这么说。
“玉仙尊居然肯相信我?”慕容正也是警惕,没想到玉沉璧居然会松口。
“既然能为北陵解决危机,本座为什么会不信你?”玉沉璧反问。
不给慕容正答话的机会,又听玉沉璧继续道:“还是慕容仙师对本座有什么误会,以为本座会因为那两句微乎其微的争吵,而对南幽心怀芥蒂?”
玉沉璧语气平缓,双眸如沉潭静谧深邃,让慕容正不敢直视。
“亦或者说,”常年端坐高位的第一仙尊气场强大,更是严肃发问那位慕容仙师,“在慕容仙师你的眼里,本座竟是这般不顾大局之人吗?”
慕容正的气焰瞬间被打压下去,赶忙相拜一礼垂首认错,“玉仙尊您德高望重,晚辈不敢冒犯,先前是晚辈多有失言,还请玉仙尊恕罪。”
“恕罪谈不上,本座并未责怪你什么。”玉沉璧看向赫连郡主,“既然如此,北陵的结界便全权交由南幽负责吧,本座比不上他们年轻人,就不再这里添麻烦了。”
“玉仙尊此言差矣,您于我北陵郡有大恩,留在这里怎么能算添麻烦?”赫连郡主挽留玉沉璧,“另外,小徒谢霄蒙您教诲,还想向您多请教一番,请您能赏个脸。”
玉沉璧也非常给他面子,“多有叨扰,赫连郡主见谅。”
从会客厅离开后,景松有些担忧,“师尊,您真的不管北陵了?”
殷柳也附和的问,“南幽的人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连师尊您都不一定能做到,南幽居然能修补得了边缘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