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弟子和两位师兄,师尊果然更偏向两位师兄罢。”景松怨气冲天继续划船,竹筏的速度快了不少,“明明是三个人的矛盾,师尊却只怨怪弟子,果然是亲疏有别!弟子终究比不上两位师兄……”
“啪”的一折扇,甩在景松的脑袋上。
“你说谁是亲谁是疏?”
“当然弟子是疏!”
“为师给过殷柳他们什么,同样也给了你,你若是觉得为师薄待你,大可搬出为师的院子,用不着在这里埋怨为师!”
“师尊别!”景松面上一慌,讨好扯了扯玉沉璧的衣袖,“弟子错了。”
玉沉璧斜他一眼,“现在能告诉为师,你们闹矛盾的原因了吗?”
“还不是因为那位师兄。”景松咬牙切齿,“殷师兄和云师兄要时刻监视弟子,生怕弟子去祸害了那位师兄。”
“为师记得,你最近一直和为师在一起,几乎没怎么出过门。”
“是啊师尊。”景松气的牙痒痒,愤愤攥紧了玉沉璧的衣袖,“那位师兄身边也守着其他师兄,就专门防着弟子靠近。”
“原来如此吗?”
玉沉璧看着他眸光渐深,突发奇想产生一个想法,狼崽子口中的“这个师兄”,不会是胡诌的吧?
“师尊?”景松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小心试探道:“您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是不相信我说的吗?”
玉沉璧问:“你说的这师兄,平日与你经常待在一起吗?”
景松一惊,师尊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
“好像……是吧。”
景松马虎回答,移开眼专心撑船,怕玉沉璧会多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不远也不近,弟子经常能看见他,但他有没有注意到弟子,弟子就不知道了。”
“他知道吗?”玉沉璧的声线暗沉了不少,俨然已是即将破解答案的征兆。
“不、不知道。”
景松心里愈发慌张,握着竹篙的手心里出满了汗,玉沉璧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考究,景松只觉如芒在背,快要给他跪了。
“你跟他表明过心意吗?”
“还没有……”
今日的西湖城分明暖和得很,但景松只觉周身发凉。
迎上玉沉璧深邃的目光,景松感觉牙齿都在打颤,硬着头皮道:“他看不上弟子,弟子不敢惹他厌烦。”
玉沉璧恍然明白过来,再结合狼崽子之前的要求,景松不会是看上殷柳了吧?!
挽月山、年纪大、脾气不好,殷柳虽然在他面前温和有礼,但对景松几乎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再说经常能见到、身边有人跟着,正好对应殷柳和云柏,云柏是挽月山的二把手,这二人经常一起出现。
殷柳确实是不待见景松,若是知道景松有这种想法,绝对会大发雷霆,再把狼崽子打一顿赶出挽月山!
玉沉璧有点想不通,这俩人上辈子是绝对的敌对关系,这辈子也是互相看不顺眼,景松是如何能生出这般情愫?
想起曾经恨不得咬死对方的两条二哈,夏炎阳和秋萧瑟都能走到一起,景松和殷柳估计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想明白了的玉沉璧流露出怜悯,拍拍景松的肩道:“你殷……那位师兄未曾想过这方面,你确实不该太过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