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岳山派到西湖,还有一整天的路程。
单独的一辆马车里,玉沉璧身为长辈,不与其他晚辈共乘,身边只留下景松一个人。
“师尊……”景松朝玉沉璧凑了过去。
马车门帘忽然被挑开,殷柳和云柏相继上了马车,面对面坐在与玉沉璧和景松面前。
景松和玉沉璧皆是一愣,本来正欲伸向玉沉璧不规矩的手,也老老实实地安分放下了,“两位师兄怎么来这里了?”
殷柳没好气看向他,“师尊还没说什么,景师弟是有什么意见吗?”
云柏向玉沉璧解释,“挽月山的马车没安排好,我们两个是被挤出来的,只能来找师尊蹭地方了,师尊不会赶我们走吧?”
景松哪里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抢在玉沉璧面前开口,“其他峰主那里没有地方吗?两位师兄何必要来麻烦师尊……”
话还没说完,脑袋上被玉沉璧甩了一折扇,玉沉璧不悦训斥他:“你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殷柳和云柏都是你的同门师兄,你何必要与他们见外?”
景松哼道:“是两位师兄先看我不顺眼的。”
“景师弟,之前多有得罪。”殷柳主动退让一步,“确实是我说话重了些,还请景师弟能不计前嫌。”
“殷师兄见外了……”
景松正是疑惑殷柳为什么突然对他转变态度,紧接着又听殷柳继续道:
“师尊毕竟年纪大了,身边需要有人陪伴,我们同为晚辈,不能把照顾师尊的重任只扔给景师弟你一个人,以后不会了。我们会经常抽时间去陪师尊,减轻景师弟你的负担。”
原来如此。
景松心里冷笑,表面是退让一步主动和解,实际是进一步的监视!
“不必了,师尊喜静。”景松冷着脸,“两位师兄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勿要因为师尊再耽误了重要的事,届时师尊心里过意不去,两位师兄忍心看着师尊为难吗?”
云柏据理力争,“师尊是挽月山,乃至整个东岳山派的长辈,照顾师尊安康比任何事都重要。景师弟如此霸占着师尊,可还有把我们这群师兄放在眼里?!”
三人之间的火药味尤其强烈,三个人脾气冲得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来。
玉沉璧觉察不对劲,无奈问道:“你们三个又怎么了?前几日不还是好好的吗。”
“师尊……”
景松的语气当即软下来,可怜兮兮向玉沉璧告状,“两位师兄咄咄逼人,弟子吵不过他们。”
云柏心里一跳,差点忘了还有师尊在,急切朝玉沉璧嚷道:“师尊,您别总是护着他!”
殷柳也跟着吵,“景师弟他年纪不小了,不能总跟着师尊您,该学会独立了!”
“师尊您别听他们了,弟子现在才十七岁……”
“好了,你们都消停点吧!”
玉沉璧出声喝止,头疼捏了捏眉心,“谁再多说一句,为师就给你们用禁音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