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不耐烦移开眼,“滚出去跪着,别在本座面前碍眼。”
云柏担忧道:“师尊,景师弟伤的实在厉害,怕是不能久跪……”
玉沉璧把戒鞭扔在一边,冷眼看着云柏,“你要是心疼他,就陪他一起跪着。”
“师尊不必迁怒其他人,弟子告退……”景松费力站起来,拂开云柏的手,踉踉跄跄往外走。
“景师弟!”云柏立刻追了出去。
玉沉璧瞥了一眼跪在原地的殷柳,不悦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殷柳疑惑,“您不罚晚辈了?”
玉沉璧朝他挥了挥折扇,“出去吧,经此一事你好好长个记性。”
“是。”殷柳起身出门。
景松端端正正跪在篱笆小院里,少年精瘦的身体满身血痕,脸色苍白到看不见血色,跪在地上也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可见玉沉璧下了多狠的手。
殷柳多看了一眼,默默走开了。
从白天跪到晚上,景松一动不动,玉沉璧也没有踏出屋门一步。
深夜寒凉,篱笆小院里已经熄了灯。
但玉沉璧依旧没有让景松起来的意思。
云柏静悄悄的前来,给景松披上一件外衫,又给景松拿来不少的药,“明日我帮你去找师尊求情,景师弟你快回去吧,带着伤就别这里受罪了。”
“多谢云师兄。”景松只是颔首,跪在原地岿然不动。
“景师弟!”云柏急了,“我送你回去。”
说着,云柏就要拉景松起来。
景松连忙制止他,“我等师尊消气了,云师兄你不必担心我。”
云柏愤愤不平:“要不是我和殷师兄来得及时,师尊差点把你打死。真不知道师尊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年居然脾气越来越大,师尊之前何曾跟我们动过手?”
“师尊只是想让我成器罢了。”景松抿了抿唇瓣,眼眸垂敛低声道:“他教出过一个让他失望的徒弟,现在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云柏听得云里雾里,“景师弟,你再说什么?我还没听说过师尊厌恶哪个师兄弟,景师弟你说的是谁?”
景松摇头,“没事,云师兄你回去吧,若是再吵醒师尊,师尊估计又该生气了。”
景松在篱笆小院里跪了三天,跪的双膝麻木,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但这三天里,玉沉璧一次也没出面。
心魔看不下去了,【我去找师尊!】
景松呵斥他,“你去给我火烧浇油吗!”
心魔义愤填膺,【你这个责任我揽!就算他再打我一顿,也比让你继续跪在这里要好!】
“现在师尊估计把我和你归为一类了,你做的还是我做的没有区别。”
心魔愤愤不平:【师尊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你拿那种东西不也是为了给他治病吗!他打你一顿也就该过去了,怎么能这般为难你?】
“你个罪魁祸首没资格怨师尊!师尊现在好不容易不愿意搭理你了,你还要去师尊面前找打不成……”
挨了一顿毒打没来得及治,又跪了三天三夜没合眼,景松终于是撑不住了,眼前发黑身体倒下去了。
给心魔吓了一激灵,【景小公子,你可别死在这里,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景松并未摔在地上,发昏的眼前有一道白影出现,及时托住了他。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