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最终还是回到了家里。这时,他觉得无论现在多晚,他还是要把这件突发事件,汇报给矿长。他拔通了矿长的电话,等了很长时间,矿长才接。
矿长听见是林晓,问他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晚打电话?
林晓说:出大事了。
矿长以为是生产上出了大事,也是一惊。在家里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矿长可不想在自己就要退休的时候,再出什么大事。于是说:哪块出事了?有没有伤亡?
林晓有气无力的说:不是生产,是我出大事了。
矿长纳闷的问:吓了我一跳,你小子能出什么大事?
林晓就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矿长仔仔细细全都说了出来。林晓一边说着,矿长一边思考着。等林晓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完了,矿长说了一句:你这小子,真是把天给我捅了个大窟窿。
矿长在这个时候,没有骂林晓,他是一个很智慧的人,知道林晓现在不用骂,肠子也早就悔青了。年轻人只有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
他想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和你说,你给我记清了。今晚,你不要睡觉了,就是让你睡,你小子也睡不着。我让办公室主任,陪你马上去总公司。明天早上一上班,你就要和集团组织部部长汇报这件事。如果可能的话,让部长领你去和书记也汇报一下。至于将来集团公司,给你什么样的处分,你也只能接受。
林晓说:好,我知道了。
矿长接着又说:这件事无论如何,要马上压下来。明天全矿都会知道这件事,影响是避免不了的。但,要做好陆军的安抚工作。这件事,我来办,要成立个安抚小组。但,只是口头上的安抚,是会过于苍白。
林晓听出矿长话里的意思,马上接过来说:没事,需要花多少钱,你们定就行。
矿长说:我就是这个意思。记住,能用钱摆平的事,那也就不叫个事。破财免灾吧!也别心疼那钱,钱没了可以再挣吗?
林晓说:我知道了,爸。
林晓是太感动了,把一直想叫而没叫过的一个称呼,这个时候叫了出来。以前矿长也说过这个笑话,可也不是笑话,一直就把林晓当干儿子对待的。
矿长听林晓这么一叫,也有些心酸。多好的孩子,怎么就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当个领导,男女这点事,能算个什么事,咋还能在这上面跌倒哪?
林晓的一声爸,叫的矿长觉得自己的任务更重了。他说:还有件事,静文那边,你想法去安抚。她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添乱。你要是说不听她,你马上告诉我。
林晓说:好。我马上办。
林晓听完矿长的安排,自己觉得多少轻松了一些,脉路上,也清晰了一些。这个时候,他特别的感谢矿长。如果没有他,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本来已经瘫软的林晓,开始一点点的恢复了身体里的力气。
林晓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车已经到了楼下。林晓换了一套衣服,总觉得原来的衣服不太吉利。其实,他更想换一个自己。
黑暗的盘山公路上,一辆不疾不徐的小车,颠簸摇晃着一颗破碎的心。两个车前大灯,吃力的撕扯着茫茫的暗夜。林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冲破这让他无比压抑的黑暗。
可他更不知道,当光明来临的时候,迎接自己的又将是什么。他无比忐忑地苦渡这生命中的每一分钟,而时间,却把这黑暗拉伸的无比漫长,让林晓每一瞬间,都有窒息的感觉。
可当天真的在车的前方,一点一点放亮的时候,林晓的心里却充满了恐惧。这时,他才知道,黑暗本来是一种好东西,至少它可以隐藏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和事。
在车上,他早已把发生的一切,都和办公室主任说了。一个只要天一亮,平谷川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事实,没有必要隐瞒他。况且,这次他也是出来帮自己的忙,应该和他说清楚。
六点钟,车就进入了市内。他们把车先开到了静文所住的宾馆,找到了静文。林晓下车站在了一边,让办公室主任过去和静文述说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