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冯玉珠裹得严严实实,脸在寒风中被吹的通红,那女郎却穿着性感的包臀裙,上身裹着貂皮。
“你是冯玉珠是吧,李来喜让我来接你。”
冯玉珠是和李来喜通的电话,她说北城光鲜亮丽,在北城赚了好多钱,工作太忙希望冯玉珠能来帮帮她。
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邀请一起挣钱,冯玉珠哪有理由拒绝。
山沟子虽说没有上世纪那般贫穷,也通了电,但总归是靠天吃饭。冯玉珠父母想着李来喜知根知底,又能挣钱,便同意了她来北城。
冯玉珠带着口音问道:“你好,来喜怎么没来,俺怎么称呼您?”
冯玉珠伸手想和女郎握手,特意在袄上蹭了蹭手上的灰尘。
女郎嫌弃的忽视她的手,“你可以叫我五姐,李来喜太忙,腾不出空。”
冯玉珠抽回尴尬的手,激动的说道;“来喜生意做这么大,我从山沟子出来能帮上她什么呀。”
五姐那张医美过度的脸,玻尿酸填充过量,苹果肌泛着油光,跟话本上的猪八戒差不多。
“你能帮上她的事情多了,走吧,上车吧,怪冷的。”
五姐身子一侧坐进副驾,冯玉珠笨拙的搬动着蛇皮袋子车后座般。
“哎!放后备箱!”
五姐不耐烦的让司机打开后备箱,马路上的鸣笛声很响,惊到了冯玉珠。
五姐随口说了句,“脏死了,这能挣回本钱吗?”
冯玉珠头一回坐小汽车,摸着座椅,心里惊叹道:“这得是皮子的吧,真好啊。”
她在后座东张西望,五姐从反光镜里瞥着她。
冯玉珠隔着玻璃看着光怪陆离的北城,灯红酒绿,斑离繁华,高耸的住宅楼,通明的灯火,飞驰而过的豪车,就连路边的树都被装饰的绚烂霓虹灯。
灯光恍惚,亦幻亦真,冯玉珠暗下决心,她一定要在北城市站稳脚跟,接父母来北城享福。
五姐嘲讽的看着冯玉珠满脸期待新生活的样子。
冯玉珠察觉到五姐不善的目光,觉得自己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非常丢人,她试探的问道:“五姐,能不能问问来喜是做什么工作的?”
五姐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思索片刻说道:“她的工作就是迎来送往的,复杂的很。”
“那累不。”
五姐突然笑出了声,“你说她累吧,她每天离不开床,你说她不累吧,她又神魂颠倒。”
冯玉珠听的云里雾里,恭维道:“你们城里人说话就是有文化,俺听不懂。”
“没关系!俺能吃苦!”
五姐笑得更大声,“能吃苦好啊,我们就需要能吃苦的。”
冯玉珠听不出来五姐话里有话,瞅她那样子,五姐就跟看笑话似的。
车开了很久,停在了香如故洗浴中心门口,“到了,就是这儿了。”
冯玉珠看着奢华的霓虹灯牌,震惊之余又是欣喜和忧虑,“来喜开了这么大一家店啊!”
五姐吩咐司机,“按老规矩办。”
不等冯玉珠说话,司机驾着她往后门走,“行李,俺的行李还在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