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出去,房间里就又只剩下张云清和李泽庭两人。
张云清现在头也不疼了……不,还是疼的,不过她觉得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比起头上的眩晕,身体各处的疼痛,此时的境况更让她在意!
她此时应该说点什么,但是说什么?感谢老板了?麻烦老板了吗?
嗯,虽然还没人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但她大概也能想到了。
她摔了下来,然后就被送到了医院,然后,就惊动了这位大佬——为什么要惊动这位大佬啊!
叫吴钧来也比叫他来强啊!
谁叫的啊!
他为什么还要来啊!
难道就因为倒数第三个电话是他的,所以就叫了他?想到这里,那真是感觉更复杂了。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又说不出来。
而那边李泽庭也有点局促——这对他来说,真是少有,不过还就是有了。
他昨天自然而然就留了下来,根本就没想过走。
坐在椅子上也非常自然,虽然旁边就有床。
但在张云清醒来,这就要有那么点不自然了。
主要是张云清的态度,带了那么一点疑惑,又有点戒备。
要是别人这个态度,李泽庭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但张云清如此,那就是又喜欢又伤神。
喜欢就不用说了,伤神则是这表明张云清对他,并没有同样的心思——不过他早就知道,倒也不是很在意。
他想了想:“你想喝什么粥?”
张云清看着他,想摇头,不过随即就克制住了自己,吞了口口水:“那个老板,不用麻烦的……”
“喝什么?”李泽庭微笑。
张云清觉得自己有反胃的感觉了,很想再说不用了,不过在感受了一下李泽庭的态度后,只有道:“都可以。”
李泽庭点点头,走到门边,交代了一句,然后立刻的,就听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她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娄坤。
英国那次,李泽庭是带了两个助理过去的,一个是尚凌云,一个就是娄坤。
想到这里,只觉得胃更不舒服了。
李泽庭交代了两句就又走了过来,很快就有人端了托盘进来。
张云清的床是刚才医生来时就摇了起来,此时再把桌子给她支起来就可以了。
不过先端上来的是漱口水、小毛巾。
张云清见了只有要求自己下来,她坚持,也没有人反对,下来的时候,她头有点晕,脚有些无力,不过她扶着床头,没有让任何人来扶,只是一进洗手间,就恨不得用头撞墙……哦,不,她的头现在要好好保护,不能再受创伤了。不过还是额头抵着墙面,来回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