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当年确实对他登位给了良多助益。
可人都已经入摄政王府多日了,谁又能保证他没被策反?
“用了十几年的人,说杀就杀?”玉琦换了个姿势。
视线望向秦御史,又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几人。
被目光扫到的人俱是浑身一震。
皇甫玉玧也反应过来,自己心太急了。
此举恐怕会寒了保皇党众人的心。
“李公公按律当罚,不过念其身体有恙,便先免了吧。”
“嗯,”玉琦满意点头,不再看他铁青的脸色,转向秦御史,“你要说什么?继续。”
秦御史面色有些发白,迟迟没开口。
实在是皇甫玉玧方才处死李公公的样子,太过毫不犹豫。
只是,若今日不开口,怕是……
良久,秦御史硬着头皮出列:“圣上,近日越都城内盛传摄政王殿下与一男子行状举止甚是亲密,臣以为此举不妥。”
“不妥?秦御史,我昨日还看到你家嫡长孙出入南风馆,你现在却来指责摄政王,好一个犯颜直谏啊!”
玉琦挑了挑眉,说话的是新任的吏部右侍郎,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秦御史也没想到,一个年轻后生也敢反驳他,刚要回怼,便看到后面的兵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他对着皇甫玉玧和玉琦各行一礼,而后道:“圣上,前日臣与友人逛花灯会,也看到秦御史的孙子去了南风馆。”
因着原主曾经领兵征战,与兵部交集更多,现下兵部尚书对玉琦自然要维护几分。
“秦小公子确实……”
“我也看到过……”
百官皆小声议论着。
皇甫玉玧看着秦御史,恨不能当场剥了他的皮。
这个废物!连自家的烂事都理不明白,是干什么吃的?
等到扳倒了皇甫玉琦,他定要把这个老匹夫流放到晋州挖煤去!
接连被揭老底,秦御史顿时脑子一抽,叫道:“摄政王乃国之柱石,怎可如此荒唐行事?况且,他就算好男风,那人也断断不能是南黛质子!”
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他。
朝臣皆是鄙夷,幸灾乐祸。
而皇甫玉玧则是面目阴沉。
“殿前失仪,先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玉琦按了按耳朵。
吼什么吼?耳朵都要聋了!
秦御史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方才竟在御前大喊大叫起来,而且……
国之柱石?
这个词形容谁都好,就是不能形容摄政王,尤其是当着圣上的面!
“圣上恕罪!摄政王恕罪!老臣是无心的,臣不敢藐视天威啊!”秦御史当即跪地求饶。
玉琦不耐烦地扬了扬手。
刚被他提拔上来的禁军统领进殿,作势要把秦御史给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