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也想溜,但是教辛明绶揪住了后颈项“想跑?”
“哼,谁说我要跑了,我只是懒得跟你计较,这笔帐以后再算!”阿强捣着熊猫眼逞强的说。
他不屑的哼声。“真不是个角色!”他怎度会跟这种三流的家伙啰唆?当下嫌弃的松开手,让阿强跌跌撞撞的逃开。
谁知道这不知死活的阿强不甘心,回头又摇下一句回马枪--
“小管是我的,她早晚会成为我的女人!”
在某人心头压着的活火山当场被掀爆了,风暴的双目扫向他,快速摘下眼镜丢给季光,人接着冲向阿强,那股凶神恶煞般的神情吓坏了所有人,阿强明知最好赶紧拔腿逃命才好,偏偏双脚居然在这时候不听使唤,动也动不了,只能任辛明绶像打沙包似的将他海k。
一旁的人全瞧傻了眼,大家都忘了要上前阻止,就连季光也没见过老板这么粗暴的一面,一群保镳更是定在原地,不知该袖手旁观还是加入帮忙修理人,但很明显的,根本不用他们出手那个人就快被打死了,如果他们再加入,那家伙必死无疑。
金小管最先回过神来,急喊,“够了!辛明绶,你住手!”
这女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辛明绶一顿,才抬高要再落在阿强鼻梁上的手收回了,转头望向满脸怒容的女人。
“妳舍不得?”他脸黑压压一片的罩了下来。
“什么舍不得?你并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人,又何必在乎阿强说了什么?!”
他手一松,将半死不活的阿强往墙角一扔,四周刮起了飓风,寒意刺骨啊“妳是我老婆。”
金小管将他阎王的黑脸看在眼里,怒容未减。“就要不是了,我只要一签字,如你所愿后就不是了。”
他恍如被闪电劈中,整个人僵住不能动弹。
“你从头到尾就不曾认为我是你的女人过,我是你买婚的女人,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要离婚就离吧,我签字就是了!”
她眼角淌过泪水,走到季光面前,抽走他手中的文件,随手拿起摆在桌上的笔。
“你要走就走,我不是你什么人,别为我闹出了人命,一点都不值得。”她抹着泪说。
说来说去,这女人还是顾着他的,就算愿意签字也是以他的意原为意原,他到哪里再找这么傻、又死心塌地,真心只为他的女人?这念头在这一瞬间占据了辛明绶内心深处,让他悚然一惊。
他到哪里再找一个像金小管这么无私守着他的傻女人?
金小管已摊开文件,在他面前签下了字。
文莱,一个以生产石油以及天然气文明富裕的国家。
辛家,华人出身,五十年前发迹于文莱,在这里是除了苏丹以外,就数辛家最为显要。
占地千坪的豪宅内,一双黝黑的双瞳阴晦不明。
他恢复单身了!终于如原解决问题了!
他该庆幸这女人没有刁难他,更没有对他狮子大开口,就连他坚持要给的赡养费以及送给她家人的离婚补偿她都拒收。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原本就以她的名字买下的旅馆强迫送给她了,还塞了一亿给金渔货,要他代替自己照顾金小管。
在可以的范围内,他仁至义尽该做的都做了只是,为什么?三个月都过去了,他的心头还是这么不平静,他不安,他不宁,他甚至无法好好思考一件事,他没办法像从前一样,一进到办公室就能专注于工作上,有时甚至还会莫名其妙的像蠢蛋一样发起呆来?
就像现在,虽然是假日,但他有一堆的文件等着处置,坐在家里舒适的书桌前,三个小时过去了,他的思绪却还在飘忽,连一件公文也没签出,他的工作效率是零蛋,现在就连朋友圈也即将面临毁灭的地步。
十天他去参加朋友的户外趴,一盘刚烤好放在桌上的小管,忽然钻出了一只蟑螂,吃起烤小管来,当场让他抓狂失控,当着百名宾名面前像个神经病似的打烂那只蟑螂,当然,那盘摆得丰盛的烤小管也被砸得惨不忍睹,他还不罢手,将那只己经肠肚开花的蟑螂丢在地上疯狂猛踩,要将它碎尸万段,尸骨无存,朋友见了,没有一个不当他疯了。
几个人看不下去,纷纷拉住他,阻止他对蟑螂的“暴行”。“明绶,你在做什么?”
“你们没看到吗?我在打阿强,他竟敢吃我的金小管!”
话说到一半,他脸色倏地一变,在朋友不解与错愕下,他扭头走人,至今,他没脸再跟朋友联系,连见到他们的面都觉得丢脸。
他到底怎么了?
辛明绶敲了一记桌子,答案很明显了,还能怎么了,他在想金小管!
他想念那女人的笑,想念她煮的饭,想念她傻呼呼诱惑她的模样,更想念帮她的屁屁换药的情景,以及,万分后悔同床共枕的三个月,竟然没有碰她!
他竟百般悔恨没有碰过前妻,这是什么笑话?他极度想念她的肉体,那具没让他成功尝到滋味的身躯,是让他失魂的主因吗?
如果当初碰了她,他是不是就不会坚持回头找她离婚了,不离婚她就还是辛太太,至少还乖乖的在澎湖等他,她说过会等他一辈子,如果是这样,当想念她时,回去见她也就理所当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人会因为想念前妻而千里迢迢去找人的,这不就变成他在痴缠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