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光中一明一灭的烟草似乎是衔接着快乐的源泉,直到消失殆尽,烟蒂还在那修长的手指里,半垂眼眸。
表情带着隐隐约约的黯然,宛如刚刚送别一场烟火。
那淌在在布拉格夜景的男人定额成了属于她巴洛特利时代的诗章。
想离开的男人似乎是觉得欠了一个解释,又或者是觉得他的行为唐突。
目光回到一边的花上说了一句“我们住的地方这种花很多。”
这个连翘知道,那是她的学生朋友们口中特殊的四百平方公里,那里绿荫如盖、四季常青。
男人再看了她一眼,片刻。
“刚才我只是有点烦,我需要找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抽烟。”
连翘咧开嘴,她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模样好看,在这样特殊的时刻里,她想把自己的好看模样呈现在他面前。
她的笑容似乎迎发男人的片刻发呆。
之后,目光从她脸上收回,没有再看她一眼,打开车门。
眼看着男人即将消失在她眼前,打开车门。
脚刚一着地,那忽如其来的疼痛让连翘下意识间惊叫了起来,因为太急,脚扭到了。
惊叫声在无人的布拉格老街上十分刺耳。
即将拐过那个街口的人停下脚步,在她的期盼中转过身来,在她的心砰砰跳中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脚腕。
彼时、彼景、彼时间的人和物经年后重现。
所不同的是,心态换了而已。
伸手,手紧紧缠住他颈部,泪流满面的说着。
“厉列侬,如果可以,我情愿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个午夜的布拉格老街上。”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连翘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个时刻。
当时,经过一个不眠之夜,连翘给自己爸爸打电话,在电话里她和他说。
“爸爸,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爸爸,这次你要帮我。”
不该打那个电话的。
如果不打那通电话的话,她给厉列侬留下的是美好的吧。
多年后,也许在厉列侬的个人传里会提到某一个让他有点烦的晚上“我的近卫队偶尔也会让我很烦恼,然后有一个晚上,我想了法子从他们眼前溜走,你们猜我遇到什么来着?我遇到了一名痴迷于巴洛特利远渡重洋而来的冒失姑娘。”
“如果不打那通电话就好了。”泪流满面的喃喃述说着,有懊恼,有缅怀,有遗憾。
低沉的嗓音很近很近的地方。
“不,即使时间回到那一刻,你还是会给你爸爸打电话,连家的继承人不是没有争名夺利之心,而是从小到大她什么都有,生活富足、朋友很多、追她的男孩子更是可以绕着整个洛杉矶一圈。”
“有一天,连家继承人好不容易遇到她想去争取的心头好,然而她发现,那款心头好是别人的,她费尽心思可到了最后,那款心头好还是别人的,这可怎么行?我得不到也不能让另外一个人得到。”
“连家继承人很会说漂亮话,也总是能把漂亮话说得很真诚,可另外一个人总是把真正的漂亮话藏在心底。”
“连翘,你才是那个住在镜子里的费罗尼卡,你眼中就只有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