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南枫笑得不怀好意,“你不是钢铁直男吗?怎么还观察男性-器官的大小?”
寂星湖感觉自己好像被他带沟里去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难道你不会跟好哥们儿比大小吗?大惊小怪。”
陆南枫摸摸下巴,故作疑惑:“可我昨天是硬的,你跟哥们儿比大小的时候也是硬的吗?”
“你敦煌来的吧?逼话真多。”寂星湖懒得跟他瞎扯淡了,“你到底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现在就走,交易的事儿当我没说。”
陆南枫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急了。”
寂星湖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陆南枫的目光在寂星湖脸上流连片刻,说:“最后再说一句,你扮伪娘真挺好看的,我这么恶心娘炮的人,都惊艳了五秒钟。”
说完,他抬脚出去了。
包厢门打开又关上,寂星湖长出了口气。
这真是他有生之年干过的最尴尬的一件事,尴尬癌都要犯了,他发誓,穿女装这事儿他绝不会再干第二次。
寂星湖摘掉假发,脱掉衬衫和裙子,掏出两坨假胸——用卫生纸包着的两个面包,按照孟醒教的办法取下胸罩,然后把自己的校服从书包里掏出来,利索地换上,最后用纸巾蘸水把脸上的淡妆擦掉——他终于恢复正常人模样了。
把脱下来的衣服和假发塞进书包里,寂星湖一边扒拉头发一边往门口走。拉开门,探头往外一看,陆南枫和他的一帮朋友七零八落地站在走道里,场面有一点点搞笑。
寂星湖尴尬地咳了一声,说:“进来吧。”
一帮人鱼贯而入,渐次落座。
“哟呵,你这性别转换够快的啊,”有人笑着开口,“跟变戏法儿似的,还挺有趣儿。”
“怎么跟刚才判若两人了,”又有人说,“有点儿牛逼啊。”
“要不都说陆少眼毒,水灵灵的小白菜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不服都不行。”
陆南枫拍拍旁边的位置,看着寂星湖说:“傻站着干嘛?过来坐。”
“不坐了,我说几句话就走。”寂星湖用正常的腔调说,“对不住啊各位,刚才让你们受惊了。因为枫哥之前干了件挺不厚道的事儿,我知道他不喜欢娘娘腔,所以才故意扮成伪娘恶心他,不成想把你们一块儿恶心了,你们要怪就怪枫哥,甭怪我啊。”
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半点儿不藏着掖着,十分光明磊落。
陆南枫对他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涨,之前的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这回是实打实地怦然心动了。
在座各位七嘴八舌地回应他,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寂星湖觉着他应该是帮陆南枫找回颜面了,可以功成身退了,他笑着说:“我还是未成年,酒吧不是我能呆的地儿,就先撤了,有缘再见,拜拜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