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茶馆里的客人,也几乎很少打赏。
小龚先生在这里说书,也就只能从茶馆老板那拿到一点工钱,一场书说下来才十文钱。
当然了小龚先生肯定不可能指着在这家挣钱吃饭了。
要挣大钱,还是得去永乐坊和平春坊。
他之所以还来挣这点小钱,纯属是维持人脉,但凡有了新点子,新花招,在这边先试试水。
黑胖老板娘走进自家后厨,快手快脚地将蒸笼端下来。
这笼点心已是到了时候,若是过了,味道可就不好了。
蹲在灶边烧火的十岁出头小丫头歪头看向自家阿娘。
发现老板娘快手快脚地将点心夹出来,还要一边用袖子去擦眼睛。
“阿娘,你怎么哭了,眼睛怎么红了?”
老板娘嗐了一声。
“还不是小龚先生,说的那新书……”
太可怜了!
那卫战神离乡投军,一去就是好些年。
中间好不容易寄一回书信,还被那些贼囚根给偷的偷,换的换。
那孤儿寡母的娘仨日子能好过了么?
想想她家男人,前些年身子骨不好,汤药不断,全靠着她打理这小茶馆,忙里忙外的,还有那些不三不四地过来罗唣。
也是后来她儿子长大了,男人的病也治好了,她被逼得嗓门大,身板粗,比男人还要凶暴几分……很好,日子是比从前好过了。
小丫头眼神闪了闪,“阿娘,龚先生是又讲书生进京了么?”
前年龚先生讲书生进京,就差点被阿娘给打伤了。
今年小龚先生还敢再讲么?
而且阿娘怎么这般的好性儿,不拿擀面杖反倒自己抹起了眼泪?
老板娘咳了一声,“那倒不是……嗨,不说了,我还得去忙呢!”
她端起两盘点心就出了后厨,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