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裳一个打呵欠,吓得琉璃赶紧放下车帘子,“哎哟,小姐,您注意着点形象啊,那么多人看着,那么大的哈欠!小心待会儿又有乱嚼舌根了。”
琉璃觉得她现在不仅仅是丫鬟了,还是老妈子了,夫人吩咐了出门在外,得注意小姐的言谈举止。
姜以裳觉得琉璃最近就像监控探头一样,她稍微有些随行的动作她就能发觉,还动不动就把大家闺秀那套搬出来。
“怎么了?今早我娘又跟你说什么了?”早上,姜以裳还在睡梦中时,姜夫人一早就来了玉溪院,拉着琉璃嘀嘀咕咕半天。
琉璃闻言,腰板挺了挺!“咳!夫人吩咐了,小姐不拘小节,但是出门在外,奴婢得多注意小姐的形象。夫人还说了,奴婢多辛苦一点,回去啊夫人重重有赏!不过就算夫人不赏,奴婢也会时刻提醒小姐的。”
琉璃暗暗想,再过小半年,小姐就十六了,该议亲了!各方各面不都得撑起来!
姜以裳故意逗她,“是吗?那我我替母亲做主,这赏银就免了,还能省一顿香酥阁的点心呢!”
银子就是琉璃的七寸,这丫头最近存银子上瘾了,每天都要数自己的小金库,原本还期待这次祈福回去,小金库又要多一些了。结果一听这话,刚才兴致勃勃的性子都蔫了几分,“呃……小姐,您不缺这点心吧。”
姜以裳笑笑,依身靠在车壁的软垫上,单手支在小桌子,挑了挑眉,“这会儿有点缺呢。”
“好吧,小姐,奴婢知道了,您随意就好。”
“噗嗤!聪明!回去本小姐再赏啊!”
主仆俩拌着嘴,外面姜武驱马来到马车旁,轻轻瞧了瞧马车壁,“小姐,夏小姐也来了。”
“婉初也来了?”姜以裳闻言立马掀开车帘,果然看到挂着忠武将军府牌子的马车正缓缓驶来……
夏婉初明显也看到姜以裳,本激动的掀开车帘要跟她打招呼,哪知后面跟着一名嬷嬷打扮的拦住了她,车帘又再次落下。
“那人是夏小姐的教导嬷嬷,在夏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琉璃给姜以裳解释。
姜以裳了然,自那次宁宣伯家长孙百日宴后,夏夫人为了夏婉初以后能在京都立足,融入这个圈子,帮她找了教导嬷嬷教习琴棋书画和礼仪规矩。
她几次邀请夏婉初出门,夏婉初都说嬷嬷留下的课业太重,她没做完,夏夫人不允许她出门。
那日在宁宣伯府的事后来她也听母亲说了,如今夏将军被外派到东源训练水师,圣上留着夏夫人和婉初在京都。寓意明显,不出意外婉初今后是要在京都说亲的,夏夫人这般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夏将军只是从四品,今日长公主还特地邀请了婉初过来,在一圈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家小姐里,夏婉初无疑是令人瞩目的,长公主这居心也太明显了。
夏婉初到不久长公主的车驾才姗姗来迟,没有人敢让长公主等,所以长公主一到,人也都到齐了,由城防禁卫军开道,浩浩荡荡朝着天觉寺而去。
……
因这次马车比较多,过了官道后,路也变窄了,一行十几辆马车只能前后排队,依次而行。
要说这京都就是讲身份的地方,开头了除了长公主的马车,第二辆就是姜以裳的马车,在后面就是六部和其他内阁大臣家的马车。
山路虽平坦但是路面窄,为了安全,马车都得慢了许多,等到一行人都到了天觉峰脚下时,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了。
“小姐,小姐我们到了醒醒。”马车停稳,琉璃叫醒了刚在半道上睡着了姜以裳。
“嗯?终于到了吗?”姜以裳缓缓醒来,伸了个懒腰,腰酸、腿也酸,靠着睡觉真不舒服。
大家陆陆续续下马车,琉璃赶紧帮姜以裳整理一下乱掉的头发和压褶皱的衣裙,然后扶着姜以裳下车。
刚刚出城天还阴沉沉的,没想到到天觉峰却放晴了。姜以裳抬头看看天,这雨下得,都好久没见着太阳了。
山脚停不下那么多马车,所以前面的下马车后,车夫还得把车赶到旁边的空地上去,等到大家伙都下马车后,主子连同丫鬟侍卫,还有几十号禁卫军,乌泱泱得也有上百号人。
刚才在城门口夏婉初被嬷嬷拦着,这会儿一下马车就直奔这姜以裳这边来,“裳儿,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这一个多月来过得是什么日子。”
爹爹不在家,她娘就跟上了魔怔一般,天天跟着嬷嬷压着她学琴棋书画,学诗酒花茶,学各种各样的规矩。这次要不是长公主下帖子,她都还不能出门呢。
夏婉初一过来就抱着姜以裳的胳膊诉苦,看着之前有些软乎的小脸都变成瓜子脸,姜以裳心疼地摸摸她的脸,“可不是都瘦了。”
俩人还来不及多说几句,夏婉初的嬷嬷追着夏婉初过来,站在她后面,一头灰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图头上仅插着一根银簪子,站立的仪态板着正正的,一脸不苟言笑道:“小姐,您刚才做错了,走路步伐太大,说话声音太响,站立仪态有失。”
几乎是下意识的,那嬷嬷刚开口,夏婉初就条件反射的站好了,只是这仪态做足了,隐约已经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了,但是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眼神也变得黯淡。
姜以裳原本笑意盈盈的神色也淡了些,轻飘飘地看了那嬷嬷一眼,动了动嘴,最终只能叹气,心疼地看着夏婉初,握了握她交握在小腹前的手。
孙香兰正和她几个好姐妹给长公主和湖阳郡主见完礼,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的姜以裳。
姜以裳今日一身碧落蓝银丝线凤凰花长裙,一头长发绾成朝天髻,上面用几根珍珠发簪点缀,虽然与往日那明艳的打扮不同,但是却又多了一股清丽出尘的美感,明明在场的单拎出来都是京都富有美名的闺女,跟她站一块儿却莫名成了陪衬!
大家今日为了祈福几乎都心照不宣地穿着白色或浅黄的衣裙,就她耍小心机穿成那样!孙香兰不甘得跺跺脚,往日恩怨加起来,忍不住开口:“姜以裳,今日我们是来祈福的,你穿得那般花枝招展,是何居心?祈福得心诚才行,你这样小心佛祖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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