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仲尼。&rdo;&ldo;啊。&rdo;胡思乱想的孔秋马上回神,牧野一脸关心地问:&ldo;累了吧,要不要先回去?&rdo;&ldo;还好。&rdo;孔秋笑笑,&ldo;我们是主客,中途离开可不行。没事,别管我。不过我拖累你了,我不擅长这些。&rdo;牧野的笑立刻变得温柔:&ldo;怎麽会?我认识的仲尼一直是这个样子,如果你变得擅长了我会以为你是别人假扮的。&rdo;&ldo;呵呵。&rdo;见孔秋确实没有在强撑,牧野带他到用餐区拿食物,顺便和几位圈内的同行闲聊几句。挑选桌子上的食物,孔秋又想到布鲁身上去了,这个虾布鲁可能会爱吃,这牛肉有点生,布鲁应该不会喜欢。&ldo;仲尼,我过去和找一位朋友,你在这边休息。&rdo;&ldo;好。&rdo;已经充分认识到牧野交友广泛的孔秋看到牧野朝一个略胖的德国男人走去後,他就捧著盘子去角落了,没有看到牧野被一个很高的男人狠狠撞了一下,在摔倒前他被对方抱住了。时间已是11月,德国已经冷了,要不然他更想去阳台吹吹风。揉著被撞疼的肩膀,牧野从对方的怀里退出来。对方低头看著他,淡淡地说了句:&ldo;抱歉。&rdo;&ldo;没什麽。&rdo;抬头,发现对方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而看到对方的眼睛时,牧野愣了──蓝色,比最蓝的天还要蓝的颜色,蓝得纯粹。想到最近常常见到一双蓝眼睛,牧野有片刻的怔忡。对方冷淡地看了他一会儿,很没礼貌地大步走了。牧野皱皱眉头,没有追上去指责对方的无礼,揉著肩膀去找自己的朋友。&ldo;hi,野,没事吧。&rdo;&ldo;没事。&rdo;和对方轻轻相拥,牧野转头寻找对方的身影,看到那人在食物区,他问:&ldo;约翰,那人是谁?&rdo;约翰低声说:&ldo;那个人的身份很神秘,大老板提起他都是一副很敬畏的样子,应该是大有来头。这次的艺术节是他赞助的。&rdo;&ldo;哦。&rdo;不甚感兴趣地转过身,牧野的脸上恢复惯有的礼貌笑容,&ldo;约翰,半年没见你的精神看上去还是那麽好。&rdo;&ldo;哈哈,野,你呢,找到男朋友了吗?&rdo;牧野耸耸肩:&ldo;找到喜欢的了,不过追求的过程会很艰难。&rdo;&ldo;哈,是今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摄影师吧。野,约翰的眼睛总是很准的,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很干净,值得你去出手。&rdo;&ldo;约翰,你的鼻子还是那麽灵啊。&rdo;&ldo;哈哈哈,珍妮就喜欢我的鼻子。&rdo;两人在一起相谈甚欢,牧野没有发现一双蓝色的眼睛充满危险地注意著他。※11点,接风宴终於结束了,孔秋拖著双腿回到酒店的房间,一进屋,他就趴在床上起不来了。&ldo;仲尼,明早不用早起,你可以睡到10点锺。&rdo;孔秋踢掉鞋,声音发哑地说:&ldo;你也快去休息吧,你今天比我累。&rdo;&ldo;倒也还好,就是见到老朋友後说太多话了。&rdo;牧野捂住嘴打个哈欠,然後道:&ldo;我去睡了,晚安。&rdo;&ldo;晚安。&rdo;给孔秋关上门,牧野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从衣柜里拿出酒店提供的浴袍,牧野进了浴室。一个男人从孔秋的房间经过,停了几秒锺後又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牧野的房间门口。站了大约两分锺,男人又走了几步停在了牧野隔壁的另一间房间门口。他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开门进去。躺在床上,孔秋盯著手机的时间翻来翻去。眼睛很酸,头也很疼,但如果不打这个电话他根本不可能睡著。好不容易德国的时间过了12点,孔秋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国内的一个电话。会不会还没起床?在等待电话接通时孔秋心里很愧疚。还好,电话响了五声对方就接通了。&ldo;喂?&rdo;孔秋马上说:&ldo;阿姨,对不起这麽早打电话。打扰您休息了吧。&rdo;对方爽朗地说:&ldo;没有,刚买菜回来,我们平时6点锺就起来了。&rdo;&ldo;啊,那就好。阿姨,我想问问布鲁他……&rdo;&ldo;喵嗷!&rdo;话筒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猫叫,孔秋的心脏瞬间被人捏住了。&ldo;布鲁!&rdo;&ldo;布鲁他可乖了,一点都不闹,我把他给你抱过来啊。&rdo;&ldo;谢谢阿姨。&rdo;双手握住电话,孔秋一点都不觉得头疼了。&ldo;喵,喵,喵嗷……&rdo;&ldo;布鲁,布鲁……&rdo;&ldo;喵……&rdo;孔秋的眼眶红了:&ldo;布鲁,我很想你,很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