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八方酒楼的饭菜都是馊的,昨天我过来吃饭,回到家就开始拉肚子,昨晚折腾了一夜,今天又折腾了一整天,这会儿才能下来床,过来为自己讨个公道。掌柜的呢,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苏玉婉躲在人群里,想看看酒楼里的人怎么处理突发事件,所以暂时没有露头。
苏玉真现在是酒楼的主人,当仁不让地就要出面处理此事。
田秀忙把苏玉真拉住,小声道:“你一个年轻小姑娘,对付这种泼皮无赖,讨不到任何好处。你在这等着,看我的。”
说罢,田秀便走了出来。
“这不是县令家的公子哥儿吗?麻烦你再说一遍,发生什么事了。”
“说就说,我怕你不成。你听好了,昨天我吃了你们的饭菜,拉了一天一夜的肚子,下不来床,这会儿肚子才舒服点儿,就过来为自己讨个公道。”
田秀捂嘴笑道:“孙公子,你说你拉肚子拉了一天一夜,又说自己一直下不来床,莫不是你都拉到床上了?”
“哈哈哈哈哈。”
一句话就把众人逗笑了。
孙尚文立即脸红,“你,你,你们得给我个说法,否则我让我爹派人抓你们,封了你们酒楼。”
田秀又道:“孙公子,俗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你说吃了我们酒楼的东西,吃坏了肚子,那也得有个人证物证是不是?昨天你和县令大人同坐一桌,吃的也是一样的饭菜,若真是我们的饭菜有问题,那孙县令以及夫人肯定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是不是?”
“我,我,我不管,不管我爹娘怎么样,反正我就是在你这里吃坏的,你要是不赔礼道歉,我就跟你没完。”
孙尚文偷偷瞧了眼对面亨达酒楼,见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子,正在某处躲着偷看他的表现,他便连脸面也顾不上了。
他今天赖定了聚八方酒楼。
田秀叉腰道:“那你倒是说说,想让我们怎么个赔礼道歉法!”
田秀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否则也不会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做着抛头露面的活。
村中其他的女子,都是被生活所迫,实在没法子了,才出来做事。
她虽然也是被迫的,可更多的是,不想继续待在家里,过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窘迫日子。
她的公婆和男人,可是百般阻挠的,不过这也阻挡不了她出来做事的决心。
即便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县太爷的嫡长子,她的性子也无法说服她逆来顺受,任人欺压。
田秀叉着腰,大有一种‘不服来干’的架势。
孙尚文从小跟娘相依为命,娘要照顾公婆和孩子,要比男人更辛苦地独自种十几亩地,还要四处接零活挣银子供爹爹读书。
可以说,他从小也是苦着过来的,尤其是娘的辛苦,他铭记在心,也从小养成了沉闷的性子,并不善于与外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