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抓住梅乐山,看着剩下的人,“各位大人与本王一起去看看父皇吧。”
剩余的几人随着平王进入内室,立政殿里头连个人也没有,无用走后庆明很多事情没有理顺,宫女内侍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平王走至榻边,皇上脸色很安详,如同睡着一样。平王再走过一点摸了摸父皇的头,已经凉了,他回头看其他大臣,梅乐山第一个走进也摸了摸头,跪下来哭喊圣上,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医也进来了,查看了景和帝,摇摇头,跪下回禀,“回王爷,圣上已经驾崩了,臣初步判断是中毒所致,至于什么毒还需要一定时间。”
平王伤心地抹着眼泪,眼神很坚定,“查,一定要查清楚。”梅乐山忽然上前,“王爷,圣上是忽然病逝至于其他还是暗查吧。”
平王闭着眼睛点点头,庆明也跟着进来了,“王爷,王爷,安王殿下他,他已……”平王很平静,“可派了太医去。”庆明不知道自己此时该不哭,看大家没一个哭的,他便声音低沉,看着很是悲痛,低着头道,“已看过了,同,同圣上一样,安王宫里那位青青姑娘也是,也是一样的症状。”
平王站在圣上床前,“各位大人咱们等着孔大人与吴进,庆明传我令暂时封锁宫门,没有本王许可所有人不得进出!庆明应声而退,陌桑站在平王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刻也不放松。
不一会儿孔大人带着吴进进入了内室,平王道,“吴进,本王令你速速加强京城布防,来往人员加强盘查,一律许进不许出,防止地方生乱!宫城守卫暂时由苗俊齐接手,以免你不能兼顾。”
吴进还能怎么着,只得同意,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心有不甘却也退下去了。兵部尚书钱有福上前道,“王爷,吴进可靠吗?”
平王深深呼出一口气,“吴进是个孝顺的,他母亲年纪大了,只能在京城待着,京城里自是会太平的。”梅乐山本想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看孔祭酒一直沉默,终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平王声音里都透着悲痛,“各位,都是我朝肱骨,父皇的治丧的事还需各位操持,礼部着手办吧。”
礼部尚书回了是,却并未离开大殿,低头瞧着孔大人。平王将众人扫视一圈,孔大人低头不语,梅乐山跃跃欲试,他岂能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并不想当什么皇帝,心里思考着怎么把礼王迎回来,“孔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孔大人上前行了一礼,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孔大人,每个人眼里都射出精光,孔大人停了几息,才开口道:“王爷,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廷与天下百姓俱是百废待兴,急需仁君降临,先帝的儿子们只余您一个了,还请您登大位,救苍生!”
其余几位也纷纷附和,几个老头子的声音居然飘浮在立政殿上空,居然有些鼓荡。平王久久不语,他还没有想好推辞之词,良久才道,“各位大人都是了解本王的,本王从不客气,只会实话实说,各位,本王无意于大位,能力太过平庸,不能挽大厦于将倾,二哥能任命孔卿,至少有实人之明,还请孔卿与各位大人再考量考量。”
孔大人双眼炯炯有神,“王爷,下官已年过六旬了,眼看着社稷一点点衰老,心中沉痛不已,天下需要是仁君,礼王已被废黜且杀戮太重。唯有您合适,您入朝以来,理政虽然不多,但做事情有谋略有胆识,更有仁心,臣以为您才是我朝之主。”
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平王又叹了口气,“各位,本王名声并不好,也无能力,此事还是请宗亲还有大人们再议一议,可好?”
孔大人摇头,“王爷,此时您若不决断,若不上位,待来日新君继位,您还有命在吗?我等几位还有命在吗?还请您当机立断!”梅乐山也上前道:“王爷,在坐的死不足展览,王妃的安全您你却不得不考虑,二皇子杀人上位,我等不服,请王爷正位!”
其他人也纷纷喊道,“请王爷正位。”平王仍是摇头,“各位的苦心本王明白,本王着实平庸,最向往在国子监教学的日子,新帝登基是废是逐皆由天定吧,本王意已决,各位不必再劝,苗俊齐怎么还不到。”
吏部尚书与苗俊齐一同进来了,与房卓彬共同见了礼,房大人直接道,“王爷,您是开门见山的人,下官亦是,时不我待,您若再优柔下去,不仅国将不国,王府合家包括娘娘都有危险,新帝眼前不会对您怎么样,可以后呢,谁也说不准,我等只认您,其余宗亲与皇子自由我等说服,您只需带着咱们共建社稷,说句大不敬的话,姓赵的里头,也就是您仁心仁义,有明君之相,您将苗大人叫过来,臣等不敢违逆,苗大人凭你还嫩了点。”
不王寄希望于苗俊齐把还想着姐夫,苗俊齐说出的话却是出人意料,“各位大人,下官只是奉王爷之令守卫宫城,此等君国大事,下官没有资格谈论,王爷,臣是您任命的指挥特使,您既已行使了君权,就只能继续走下去,请平王正位!”
众位大臣都是心中一喜,“请王爷正位!”
孔大人道,“时间紧迫,陛下要治丧,国事急须处理,您不是那不负责之人,还请您想一想天下百姓。您事事以百姓为先,您的德行天下臣民都认可,舍您其谁。”
平王捏了捏眉心,父皇留下来的烂摊子,闹剧一样的安王,西安、崔氏,一个比一个烂,不言跟着他以后怕是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可过,三哥死了,二哥没人支持,天下,天下安定,可天下安定要牺牲他的小家,他有这个能力再为赵氏续命吗?这推不掉的责任,如何才能摆脱,良久,平王道,“多谢各位大人对本王的认可,苗俊齐你好好守着宫城,容本王再想想。”
梅大人催促道,“王爷,圣上还要治丧,如何等您多想呀,西安若是知道了必是要生灵涂炭。”
平王摆摆手,“本王知道,我考虑两个时辰,明日一早准时敲钟便是了,各位先退下去吧。”
几人眼神互相扫了扫,终于还是退了下去。
殿里庆明站在平王跟前,“王爷,您推了好几回了,还是早些正位吧,天下大事可都等着您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