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现在这年月交通已经相当发达,火车、动车、飞机、长途,哪样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城市到达另一个城市。而且我们都不用多走,过了山海关要饭都能走回去,咋会有走不了的道理?
“你被熏迷糊了吧?还走不了?”我拍了两下沈冬的脸,“咋嘀你师父是信号灯啊、说不让谁走就让不谁走?你看我今天能不能走!”
拾起地上的臭袜子又塞了回去,我开口说道:“杨叔,你俩先收拾东西,我去洗个手,完了咱就订票回家!”
才走出几步,不知道是袜子湿了有些缩水的缘故,还是我没塞严实,沈冬竟把袜子吐了出来,扯着脖子喊道:“你走哇!你走了我会立马死在这儿!看看你们会不会被抓回来!”
我转过了身,却听到杨文骅不屑的说道:“你死不死关我们啥事儿?你爱死不死!”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沈冬阴沉的笑着说:“你以为我来做什么?师父他早就料到了现在的情况,所以他给了我两条路。”
瞄了我一眼,他接着说道:“活着,把这个奇妙的小子骗回去。”
说完,沈冬又把头转向了已经呆住的杨叔爷俩,声音颤抖着说道:“或者,我死了,把你们全都留、在、这。”
极度偏执!丧心病狂!不择手段!衡阳子和沈冬不愧是师徒!俩人都是十足的疯子!
我沉下脸来,压低了嗓子问道:“你是不是脑袋有病?死对你来说,就这么无所谓吗?”
“Ofcourse!”沈冬微微仰着下巴,眼睛瞪得溜圆,“这副身体…这副身体一直阻拦着我探索世界的真相!死了我就可以看到不一样的世界!灵魂!多么奇妙的存在!你说是不是啊?啊哈哈哈哈哈!”
我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你真是疯了!”
“我没有疯!你们想过没有!”沈冬歇斯底里的喊着,“人要呼吸、要吃饭、要喝水、要拉屎放屁!但灵魂呢?它是靠什么维持自身存在的?如果灵魂能够永不消亡,相对于寿命只有几十年的人,它不就是永生的神吗?这样的话,人和神还有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他倒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也涌现出了无数的想法:人、灵魂、世界、神佛,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宏大、神秘,可四者之间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谁是一切的起点?谁又会在最后消亡?到底是世界主宰着一切的运转,还是神佛创造了世界?若是后者,人们常说的、神佛所在的虚空法界,又是谁创造的?
别跟我扯什么先有鸿钧后有天那一套,纯属是洪荒小说看多了。
为难了自己一小会儿,我从一堆杂念中得以抽身,说道:“不用管他,接着收拾,一会儿我把他送派出所去,让他死也赖不到咱们头上。”
说完,我转身去推卫生间的门,却又听到沈冬喊道:“你们走不了!你们走不了!我师父有杨文骅的头发!还有他的八字!”
我顿时火冒三丈,连撤几步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你们俩真的是在作死!”
“那就大家一起死!咱们在那个世界,还会遇见!哈哈哈哈哈…”
彻底堵上他的嘴,我来到床边,问道:“他说的能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