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耳探了探头,问:“方便进去说吗?”
叶湑犹豫。
“我认识千里眼这么多年,他只把你当作是家人,既然是好兄弟的家人,自然要帮衬帮衬。这次的婚礼,我了解到一些情况想与你分享,只是这门口耳目太多,不合适。”他笑。
“你也是受邀参加婚礼的?”叶湑问。
“当然。”顺风耳微笑,“我们南顺风平时,与老板的合作可不少。”
她让开道,做了个手势:“您请。”
顺风耳径直来到阳台,望着远处的洱海,点头称赞:“你这里风景不错。”
“你房间看不见吗?”叶湑将阳台上的饭菜移到床边。
顺风耳指向另一边:“我那里只看得见苍山。”
“苍山?苍山也挺好,”叶湑拉开椅子,“坐。”
顺风耳撩开衣角,坐下来。
叶湑问他:“我一直好奇,千里眼是怎么和你认识的。”
“这个啊?这个不难讲,我和他是老乡,邻居。当年他全家喝农药自杀,我母亲恰好去送东西,连夜送到医院,一家子就活了他一个。他跟你差不多大,对吧?”
叶湑点头。
“他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顺风耳想起在他少年时,身后总跟着个咿咿呀呀的小娃娃,死皮赖脸要做他的跟屁虫,禁不住弯起嘴角。
叶湑泡了杯茶,放到他面前。
顺风耳接过叶湑递来的茶水,嘬圆嘴巴吹了吹,道:“好了,说正事吧。你知道这回的新娘,是谁吗?”
叶湑身子前倾:“听这个语气,你知道?”
顺风耳喝一口茶,表情神秘:“我自然知道,我可是南顺风呐。”
“新娘是谁?我认识吗?”
“说不准,”顺风耳看她一眼,“新娘是老板的女儿,没有人见过。就连我,也打听不到她的消息。”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她问。
闻言,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望着洱海风景。几缕阳光穿透云层,掉落在湖面上,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你见过芦花白,对吗?”
叶湑:“是。”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我和他是朋友,认识多年的朋友。他死得突然,那边白事还没办,这边红事却已经开始张罗,我当然要来看一眼热闹,看看我这好兄弟的老板,值不值得他为之拼命。”
叶湑听了个明白。说白了,这顺风耳就是来搅局的。
难怪要来找她,他不是千里眼,也不是慈善家,可不会把这些消息免费告给她听。今天这一手,大约是想探探她口风,将她拉到同一阵营。
既然对双方都有利,这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她问:“门口那个金色小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