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她看向叶湑:“见笑。”
叶湑指着那只箱子:“里面的东西能让我看看么?”
女摊主捡起地上的鸭舌帽,掸一掸灰尘,重新戴上:“行。”说着,她把箱子带锁的那一面转过来,上面还贴着封条。
封条白底黑字,写着三个字:岁方宴。
“岁方宴?”
女摊主把箱子卸到地上,撕开封条,打开箱:“我的名字。”
她把箱子里的东西翻出来,叶湑暗自吃惊:都是些古玩,瓷器、玉器、铜器、金银制品种类齐全,像一个迷你博物馆。
千里眼动了动耳朵,把旧书一放,屁股腾挪过来看热闹。
“想要哪个?”
“宋玉有么?”
千里眼瞪大眼睛,嚯!叶湑竟懂得这个?
“有。”岁方宴埋头在箱子里挑挑捡捡,翻出一只莹润碧绿的玉牌,扔到她面前。
叶湑看一眼,放在一边:“那唐镜呢?”
“也有。”岁方宴摸出一只镶嵌螺钿花贴的菱花镜。
千里眼暗自抚掌,太牛逼了。
叶湑沉吟一会儿:“我想看看唐寅的真迹。”
岁方宴手上动作顿在半空,眯起眼打量叶湑,片刻之后,她从箱子里抽出一纸卷轴:“唐伯虎的画作,我也有。你要哪个?”
千里眼叹服,还有什么是叶湑不懂的?还有什么是岁方宴没有的?
“卧”他打算发表一通赞叹,刚一个卧出去,没槽出来。叶湑开口了,他敛声屏气,打算听听她要说什么。
叶湑:“都不要。”
千里眼一个“槽”字已经升到喉咙,随时准备喊出来。心中对叶湑的敬意又高了三分:都不要?这一看就是行家,是打算让岁方宴拿出更珍奇的古玩吧?
“没打算买。”叶湑说。
“就是随便看看。”又补了一刀。
“槽!”您啥也不买,瞎问个什么劲儿啊您!
他偷偷瞟一眼岁方宴,看到她那张脸黑沉下来,连忙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可以想见,一场血腥、凶残、暴力、严酷的局部战争,在所难免了。而他能做的,只有在这属于两个女人的战争爆发后,犹如玛利亚圣母头顶圣光,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按下120以及110,尽可能地阻止事态进一步扩大,以至达到不可控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