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然不是,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您是否因为我曾是刺客而……对我有所偏见。”
“我也曾终结你的同伙和袭击我的刺客,怎会因此轻视或厌恶你。”
相反,戴瑟斯担心自己会被芙蕾雅瞧不起。
回忆的杀戮场面在脑海中掠过,戴瑟斯不自觉地移开目光,皱起眉头。同时,他回想起审问芙蕾雅的那一幕。
尽管当时的戴瑟斯失去了冷静,但他相信,若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他仍会作出相同的选择。为了守护所爱,他可以对其他一切,尤其是那些威胁到心爱之物的存在,变得极为冷酷。
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亦然,主人。我亦未轻视或厌恶您。”
听到芙蕾雅如此说,戴瑟斯再次看向她。芙蕾雅的目光坚定,戴瑟斯从她与自己相似的深邃眼眸中,感受到了不屈的决心。
“自幼年以来,我再未有过如此平静的生活。清晨起床服侍主人,与梅洛蒂小姐、梅蓓娜、杰森先生交谈……赐予我这宁静生活的正是您。是的,我曾痛苦不已,但正是您将我从杀戮与被杀、血迹斑斑的日子中解救出来。我现在明白了,如果继续从前的生活,我的身心终将崩溃。那恐怕是我的唯一结局。”
她未躲避戴瑟斯的视线,轻巧如影地靠近,直至伸手可及的距离。
芙蕾雅的手轻抚戴瑟斯的脸颊,她冰凉的手指让戴瑟斯脊椎发麻,心头一紧,脸颊也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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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美丽的脸庞缓缓靠近。
“当然,我起初也怀恨在心,但现在……“
她轻触戴瑟斯的额头,随即悄无声息地退开。
“我去准备早餐。”
她报以一笑,随后消失在通往厨房的门后。紧张感瞬间消散,戴瑟斯将头靠在桌上。
芙蕾雅的美艳逼近带来的压迫感与梅洛蒂的可爱截然不同。
“不好,我心跳加速了。”
一种会被她以不同于梅洛蒂的方式牵着走的预感,让戴瑟斯不禁感到些许恐惧。
这时,梅蓓娜推着早餐车进入餐厅。看到戴瑟斯伏在桌上,她一度感到疑惑,但见戴瑟斯恢复活力后,便不在意地摆好早餐。
今日的早餐是新鲜出炉的松软白面包、奶酪、绿番茄沙拉,以及看似苹果酱的水果和水煮蛋。此外还有类似牛奶的动物奶。
“我要开动了。”
祈愿后,戴瑟斯在面包上涂抹果酱,大口咬下。果酱的甜与酸恰到好处,新鲜苹果的香气使风味清新宜人。那类似牛奶的饮料浓郁而冰凉,似乎是利用厨房的魔力冰箱冷藏过的。
水煮蛋已提前调味,无需额外加盐。蛋壳剥去后,味道已渗入其中。半熟的蛋黄在舌尖上融化,美味至极。
“主人,今日有何计划?”
“今天并无特定安排。我可能会去问达克是否有大规模征讨的计划,如果没有,就去冒险者公会看看有什么任务,或者在铁匠铺做点什么。不过,在家中悠闲度过似乎也不错。”
“我明白了。既然您昨夜未得充分休息,今日不如就留在家中休息吧?我也会努力为老爷按摩的!”
梅蓓娜只是想踩自己而已吧,不过她的踩背按摩还挺舒服的。
“嗯,你说得对。那就这样吧。”
戴瑟斯没有理由反对梅蓓娜的建议。再说,由于昨晚那可疑药剂的关系,他确实消耗了大量体力。在家中轻松地和梅洛蒂、芙蕾雅、梅蓓娜嬉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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