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陆明远。&rdo;陆明远听到叶程在叫他,他的脸离自己那么近,陆明远心里好像藏着一只野兽,叫嚣着让他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他稍微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因为那是不能反抗的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渴望,伸出胳膊挽住叶程的脖颈,身体和双唇一起贴上去……叶程的嘴唇好软!那样的柔软让他禁不住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品尝厮磨,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事,他一定是在做梦吧?是啊,他肯定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些人不是还在说鬼故事吗?对的,他是在做梦。想明白了以后,陆明远就放得更开了,虽然还有点害羞,但这确实是舒服的事啊,遵循着身体的本能,他轻轻摇摆自己的腰肢,把身体变得奇怪的那个地方,靠在叶程的小腹上一下一下的磨蹭。&ldo;唔哼……&rdo;陆明远觉得很热,但是也很舒服,叶程也会有跟他一样的感觉吗?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忍不住想要证实一下,撩开叶程的衣服,顺着他的腹部摸下去……☆、&ldo;笨蛋!你在乱摸什么啊?&rdo;不知道怎么的,刚刚还很温顺的叶程,突然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陆明远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屁股砸在鹅卵石上的疼痛,终于让他有点清醒了。&ldo;我刚刚做了一个梦。&rdo;陆明远摸了摸自己潮湿的裤裆,抬起头冲着叶程笑了,心里好像有一片迷雾正在逐渐消散,这让他觉得很高兴。&ldo;……快点走吧,他们都回去睡觉了。&rdo;叶程硬邦邦地说了句,就管自己先走了。&ldo;喂,叶程。&rdo;陆明远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几步就赶上了走在前面的叶程。&ldo;干嘛?&rdo;叶程清了清喉咙,觉得有点渴,大概是烤红薯吃得太多了。&ldo;你做过那种梦没有?&rdo;他们初二那年就上过生理课了,有一天下午下课后,班主任把全班男生都留了下来,含含蓄蓄地讲了一些关于男生发育以后的那点事,班上许多学生都听红了脸。叶程跟陆明远那会儿年纪小,只听了个半懂,但是作为好学生的他们,还是拿着纸笔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这会儿,陆明远才算是恍然大悟了。&ldo;……&rdo;叶程不吭声,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ldo;肯定有的吧,你都十四岁了。&rdo;陆明远锲而不舍继续追问。&ldo;……&rdo;&ldo;你当时,梦到谁了?&rdo;陆明远有点紧张,他吞了一下口水,喉咙发紧。叶程顿了一下,然后迈开双腿飞也快地跑了,一溜烟就没了人影,留下陆明远一个人站在稻田边的小路上,有些失落,揉了揉鼻子,也跟了上去。后来的几天叶程都不怎么跟陆明远说话,因为每次只要开口说上几句,陆明远就会把问题绕回来,问他你到底梦到谁了?这让叶程感到很困扰,特别是有一天陆明远这么问的时候,还被刚好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阿丛老师听到了,他当时就搂着叶程的脖子,笑眯眯地问:&ldo;来,跟老师说说,你第一回梦到谁了?&rdo;叶程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脸很热,浑然不知道他已经连脖子都红透了。画室里的学生总共在十八岭待了五天,后面的几天,也确实画了几幅作品,叶程是看不出好坏的,阿丛老师说这一次的成绩不错。等到大家从十八岭下去的时候,陆明远和叶程也已经快到了报名的时候,高一新生要提前十多天报名,学校要组织一次军训。叶程他们去学校报名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被分在第九排,前面的几个排都有三十个人,他们那个排就二十三个人,都是最后才去报名的学生。晚报名的情况基本上也就两种,像叶程他们这样有时起耽搁了的,还有就是分数没到这个学校是招生标准,家里花钱买上去的。军训这段时间男生和女生隔得很远,大概是担心发生点什么事情影响不好吧,毕竟是学校组织的军训。女生住在学校另一头的老宿舍楼里,男生们则直接睡教室,席子一铺,一个教室睡一个排。白天在大太阳地下站军姿,将近四十度的高温下,厚厚的迷彩服闷得那群学生头昏脑胀,听说女生那边更惨烈,一个接着一个栽倒。叶程和陆明远的情况还不算很糟糕,毕竟是山里的孩子,这两年也没少干活,所以还撑得住。他们排有个叫钟万里的高个子,家里好像还挺有钱的,经常带着几个男生上小店,有时候几个人还会躲厕所里头抽烟,平时教官不在的时候,他们就喜欢在宿舍里大声说一些黄色录像荤段子什么的,说就说吧,还喜欢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