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可能两个字,只能说宁雨沫重生回到少年,那心真的硬了不止一筹,如此场景她心里只是复杂。
接着就想到了前世自己不幸的事情,那暗无天日的那些年,好多次想着她娘能把她接回家,离开那个让她害怕的狼窟。
可是没有,她等啊等盼啊盼,从开始的期盼到后来的认命,没有一个人来找她。
那时,她就是有些恨的,甚至有时会想娘也不要她了。
宁夫人听到女儿的规劝,并没有停下眼泪,反而是流得更欢了,宁雨沫收起心中的复杂,只好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宁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着宁雨沫开口就是一大串问题:
“雨沫,二公子对你好不好,那冷家有没有苛待于你,二公子的妻子有为难你吗?二公子有没有帮你!”
“对了,听人说二公子的亲娘很是受宠,又跟二公子的妻子是姑侄,她有没有故意刁难于你?”
说完,宁夫人紧张的看着她,心里迫切的想知道女儿在冷家过得如何。
宁雨沫听着母亲突然问这么多问题,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不过一瞬又变换了过来,抬头看着她道;
“母亲,你一下子问那么多我怎么回答得过来,二公子自是对我很好,姐姐也并没有为难于我!”
说到这里,宁雨沫顿了一下,又道:“至于冷家,公爹看起来非常的严肃,夫人也就是母亲性情温和,姨娘也不是很难相处!”
“你说的都是真的?”宁夫人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二字,眼神凌厉的盯着自家女儿,想听她说出真话。
宁雨沫被母亲难得严肃的表情怔了一下,表情镇重的点头道:“真的母亲,二公子他对我挺不错的,这三天他都歇在了我的房里,没有去姐姐那边!”
“那成亲当天是怎么回事,二公子他是怎么给你说的?”宁夫人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缘由,根本不给她闪躲的机会。
宁雨沫的表情顿住,眼底闪过一丝难堪,面色却柔和的道:“女儿只是平妻,平妻给正妻敬茶行跪拜礼不是很平常吗?”
“你!”宁夫人显然没想到女儿会这样回答,她抬头看向三天不见的女儿,却发现她正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让人心生寒冷。
宁雨沫敛下微冷的双眸,再睁眼恢复了平和,接着态度温软的说:“母亲,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公爹跟夫人什么都没说,二公子可能也觉得平常吧!”
“你在怨我跟你父亲!”宁夫人唇角有些颤抖的开口,声音有些悠远,眼神中带着悲伤。
宁雨沫轻轻的摇了摇头,“母亲,你想多了,嫁给二公子是我选的,而不是你们逼我。况且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提了!”
这件事情是她一生的耻辱,她牢牢的把它记在心里,却不想别人记住,或是一直在心里嘲讽于她。
宁夫人欲言又止,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女儿不想多谈的样子,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罢了,女儿本就难过,她还是别提了。
“嫁妆那些东西都收好了,不要谁一伸手你就给,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