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华闻言,也想到自己到现在也没有跟时染说过这些事情,便忙说道,“小主人,主人名下包含了药铺、酒楼、粮食铺、布庄、金石玉器的铺子,全部加起来共有多少间的话,老夫其实也不清楚,不过上上下下大小管事也有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但像老夫这般一人管辖几十间的,总共也就二十五人。”
“这?这么多?”时染也很意外。
“是!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找寻小主人的下落,当年主人只留下一个信息,之后便传来了主人的死讯,可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主人的下落。”因此,他们也不知道小主人身在何处。
查了十几年,也都没有找到。
若非那天他看到了时染,或许到现在也找不到小主人的下落。
时染深吸了口气,看向了施文华,而后说道,“暂时不要通知他们吧!”
“是!”施文华闻言,当即应下。
萧衍看向施文华,“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
“不好奇染儿为何不通知他们?”萧衍说道。
施文华闻言,笑道,“小主人这么做,自然是有小主人的用意,老夫是下属自是没有过问主子的决定。”
“施老爷……”
“小主人,您若是不嫌弃,唤老夫一声施叔叔或是施伯伯都成,别一口一个老爷的,老夫担不起啊!”施文华忙说道,其实早该纠正时染对他的称呼了。
只是,一直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好!”时染点了点头,“施伯伯,这些人都可信吗?”
时染不确定,毕竟叶轻歌去世已经十几年了,这些年还能像以前一样,十几年如一日的信奉着叶轻歌吗?
之后又信奉着叶轻歌留下的女儿时染吗?
其实,这些时染都不能确定,总之还是得要弄清楚才成。
“小主人是担心?”施文华问道。
时染点了点头,“不瞒你说,我毕竟从不知道母亲的这些事情,所以无法做到完全信任他们,或许他们是真的忠于我母亲,但他们能忠于我吗?”
施文华敛了眉,他很想说他们可以的,但是施文华也知道,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就是施文华也不敢肯定,他们是否还能忠于主人。
毕竟这么多年了,主人没有任何消息,只怕在一些人的心里,早就已经将夫人留下来的产业认定是自己的了。
“小主人考虑的对,是我疏忽了。”施文华说道,确实是他考虑的不够周全。
也庆幸自己先来找时染商量了一下,否则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暂时不必通知他们。”时染说道,而后想到了什么,“施伯伯,有件东西想请你看一下。”
“小主人请说。”
“稍等!”时染说罢,便起身进了屋,不过是在施文华看不见的地方,时染拿出那块通体黝黑的令牌,这才从屋内走了出来。
再次坐下后,时染将令牌放在了桌上,问道,“施伯伯,这是母亲留下来了,让我交给我相公,你可识得此物?”
施文华闻言,视线落在了那块令牌之上,只一眼施文华便猛得站起了身,而后直挺挺的给萧衍跪了下来。
萧衍:?????
施文华怕是有大病?
这动不动就下跪的臭毛病,到底是跟什么人学的?
似乎下跪都已经成了他必干的事情,只要想到便想着下跪。
“施伯伯,你先起来!”时染无奈地说道。
施文华还真的是喜欢下跪,动不动就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