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娘睡了近一个时辰才醒来,香枝伺候着穿衣梳洗。
“娘他们可都歇过晌了?”微娘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香枝给她梳着头发,神情慵懒。
香枝温声回道:“太太们都小睡了一会儿,一刻钟前又都起了,老爷和少爷在廊下置了桌椅下棋品茶未曾安歇。”
微娘淡淡一笑,她父亲和弟弟都是爱风雅之人,看来是当真喜欢那新建的廊道。
“罢了,看来是不累。”
微娘收拾妥当就出了屋子,见那葡萄藤下又置上了躺椅茶几之物,吴太太和程太太两人正惬意的靠着软枕说笑品茶。
两人听到脚步声扭头见是微娘醒了。
吴太太先出声关心道:“可睡好了?”
程太太也问:“可是累的很了,比平日睡的久些。”
微娘笑眯眯上前略福了福身,在下手时雨预备的圈椅上坐下,才道:“路上颠簸,有些疲累,就睡的沉些。”
扭头看向廊道,果见程老爷和程辰互相对弈,一旁还有吴淼靠着廊柱在围观。
“爹和辰儿也不知道午睡一会儿,精力这般足。”
程太太念叨,“他俩如今可是臭味相投了。”
吴太太调笑,“儿子像父亲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莫言与他那爹也是相似的紧。”
说起吴莫言,程太太关心道:“莫言走了好几日了,也不知在军营如何了?”
吴太太老神在在淡定的很,“军营能有什么事儿啊,只要不起战事,就是些日常训练罢了。”说起这个她突然想起一事,微微带着笑意低声道:“莫言前面同我提起,大将军给他们几个请了军功,或许要往上升一升了~”
程太太大喜:“果真?!”
吴太太点头肯定道:“已经往京城递了折子,他上回一年多未归帮着修缮边境防御;再有每年春冰雪消融那一阵,关外人总来扰边,抢掠附近百姓,他带着人围着边境游击,立过几回小战功;还有些旁的……他不肯透漏,一一叠加起来,又入了大将军的眼,这不是就跟着一同报上去了。”
程太太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这女婿果真能干啊!
“我怎不知?他都未曾说给我听过!”微娘惊讶看向吴太太,语气还带着委屈。
吴太太安慰加调侃,“他与你在一起,哪里还记得其他,只想围着你转!我听高嬷嬷说,他在家那几日不许她们近你身,他自己事事亲自上手伺候?!”
程太太直勾勾看向闺女,这……
微娘缓缓低头羞红了脸。
吴太太对程太太挑眉笑道:“我那儿子我最是清楚!”
程太太……看亲儿子如此伺候儿媳妇你还骄傲不成!
程太太苦口婆心念叨微娘,“莫言本就在外头辛劳,你作为妻子如何也该劝着些,怎能真要他事事伺候你,你莫太娇气了!”
吴太太连忙拦住程太太,帮着解释:“莫言性子强势的很,谁能做的了他的主啊。再说他上赶着非要自己亲自上手,哼,不定如何占了便宜的,男人呐都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