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看左言。左言很上道地喷出口烟,用下巴看连羽:&ldo;安哥你认识吗?&rdo;
连羽怔住,表情阴晴不定,灰溜溜地摔门走了。
接着就是安顿吴晨。本来司寂想留下来,吴晨却说想自己一个人呆着。连哄带威胁让他保证自己不会做傻事,司寂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他跟吴晨说不破不立,又问他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吴晨摇摇头不说话,一副很累的模样。隔了几分钟,他拿过手机,打开,递给司寂。司寂翻了翻,微信里全是一个女孩发来的消息:她是连羽的妹妹,她哥马上要结婚了,让吴晨赶紧滚蛋。怕吴晨不信,连结婚照都发过来了。
司寂再仔细看,发送时间是在前天下午。
&ldo;算了吧,本来我是等着他结婚先甩了我。现在这样好像更好一点。&rdo;
喃喃说着,吴晨把头埋进膝盖呆呆地笑了,像哭,却没掉一滴眼泪。
第38章
坐电梯下楼时,司寂默默发着呆,眼神直勾勾盯着左言不知想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揉了把脸,释然了:&ldo;反正我帮他开了个新头,后面就全看他自己了。&rdo;
明明知道处境糟糕却无力改变,非得有人下重药推他一把;不过吴晨这种算好的,连羽的手段粗暴而下流,谁都可以认定他渣;最怕是那种温柔的陷阱,用看似无伤大雅的小错,悄声无息地裹缚住你,等你发觉自己处境不妙时,却连一个指摘对方的理由都找不到。
上车时看着左言系安全带,司寂忽然想起来问:&ldo;安哥是谁?是空山的老安?&rdo;左言摇头:&ldo;不是,他堂兄,一个流氓头子。&rdo;司寂特别好奇新时期的流氓头子是什么样,抓着左言问了好几句才消停。之后他双手撑在脑后看街景:&ldo;老左,谢谢你。&rdo;
&ldo;谢什么,帮你撑场子?&rdo;
左言的车没往司寂家的方向开,这让他松了口气:&ldo;算是吧。不过你还真挺有那架势。&rdo;
这两天司寂嫌热不愿意系围裙,就穿了件从老司衣柜里翻出来的老式白t恤当工作服,下面配了条五颜六色的沙滩裤,一天一洗,半夜就干。人看上去干干净净,开朗又利落,连说出来的话好像都比平时有说服力。左言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汗,转头看着他笑:&ldo;你打人跟洛婶儿一样,冲,小心哪天吃亏。&rdo;
司寂哈哈笑起来:&ldo;这话前两天我才劝过他。你呢,是不是常和人干架?&rdo;
左言点了支烟,斟酌着说了起来:&ldo;那时候我爸出了点事,我跟我妈去外地躲风声。我们挺穷的,我还是个寄读生,不会说他们的方言,不懂他们开的玩笑,还总有人想要揍我。&rdo;
司寂坐直身子:&ldo;他们那是嫉妒你长得帅。&rdo;
左言笑了声:&ldo;以前我在家,虽然不算娇生惯养,但也从来没受过这种气。我就一边挨打一边揍人,后来慢慢就厉害了。多有技巧不敢说,但绝对实用。&rdo;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司寂不可遏制地开始想象少年时代的左言。没现在这么高,但应该有肌肉了;剃着寸头,走路虎虎生风。眼睛应该更有锋芒,不像如今这样内敛深沉。不知道那时他发没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如果发现了,第一次让他有欲望的男孩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贱兮兮地凑到左言脑袋边:&ldo;老左,你第一次是和谁?&rdo;
正好是红灯。左言摁灭烟头长出口气:&ldo;高中。我把一个最经常找我麻烦的给上了。&rdo;
司寂心中打满了省略号:&ldo;……你真生猛。&rdo;
&ldo;他跟我玩喜欢你就欺负你那一套。有次我去他宿舍找他单挑,发现他正在手y。我抓起桌上的照片一看,居然是我。你估计很难想象那种愤怒、好笑和震惊,然后我就开始揍他,打着打着他开始抱着我哭,我就把他给干了。&rdo;
听着左言语气中带着揶揄的怀念,司寂忽然有点后悔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了。
又到了宾馆。趁左言上厕所的空档司寂跟老司说自己不回家了。已经熟练使用微信的老司懒得跟他打字,发给他一个扯着两边嘴嚎叫的表情。司寂正笑着,左言出来了,问他要不要一起洗澡。
司寂忽然就害臊了,那感觉还没有第一次约炮时放得开。为了掩饰窘境他直接脱了上衣,露出细白的身子,捞着左言的肩就往浴室里走。左言边走边脱,衣服扔了一地,打开花洒冲着两人的身体,他拨开垂在司寂眼前碍事的卷毛,吻了上去。司寂看着他放大的脸,有点气息不匀,脑中闪回着黄昏时刻绕在他身边的三叶糙和蓬顶般郁郁葱葱的桂枝,吴晨哭泣绝望的脸,还有连羽压根不知悔改的脚步声。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张嘴回吻着左言,撬开他的牙齿吮吸他的舌尖,司寂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臀fèng中间。
&ldo;很想要?&rdo;左言很快就硬了,阴精顶住司寂的小腹,随着水流一起,烙铁般灼热。司寂哼哼着点头,两人的胸膛贴合得没有一丝fèng隙。左言的手指很快找到肛口按压起来,司寂挂在他身上,说:&ldo;……什么时候把你年轻时候的照片给我看看。&rdo;
&ldo;我现在很老吗?&rdo;沉沉笑着,左言拥着他坐在了浴缸边缘。司寂被他从身后抱住,双腿分开,全身被热水烫得嫣红嫣红。左言的手掌顺着胸口往下,仿佛带电,激起一股股苏麻。&ldo;自己把自己操开吧。&rdo;左言说,嘴细细碎碎吻着他的脖颈和背脊。司寂的背很滑,像是冰棍上蒙着的那层糖霜,顺着突出的脊柱,他轻柔地舔舐、啃咬;司寂双腿发颤,呻吟着往后挪,想要摆脱他作怪的舌头;左言不肯放过他,双手擒住他两边辱尖,拧着,揉着,说,乖一点。
司寂觉得身上更烫了。他凝视着自己紧绷的脚,哗哗的水流从脚背上冲过,砸出一根根青色血管的轮廓。他心急着想离左言更近一点,但他知道这快不了;就像是石fèng里长出的野糙,冲破了最难那一关,可还要用时光、耐心,和别的什么来守、来捱。他闭上眼,用湿漉漉的手指顶开肛口,在那一片柔软里翻搅。
何况他守着的一定不仅仅是根野糙。
扩张完毕后,他站起身,扶着左言的龟头,缓缓坐了下去。有些疼,里头的肉被撕扯着顶开。左言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大手揉着他的腹部,说着放松,腿的肌肉也如岩石一般紧绷。司寂摸索着找到他的手,十指紧扣,身子继续向下,每挪动一分都是煎熬。当臀肉终于感受到刺硬的毛发触感时,他松了口气,瘫软在左言身上。
&ldo;快被你撑烂了,&rdo;他微弱地抱怨,&ldo;太他妈粗了。&rdo;
&ldo;才刚刚开始呢。&rdo;
左言向上顶了一下,接着,深深浅浅地操干起来。
第3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