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翻白眼,“铁导热你不知道啊?”
费遐周背过手去,绷着脸尝了口汤。
“味道还可以。”他的评价很保守。
“要不要再加点盐或者……”聂瑜转头看向他,突然抬高了声音,“你脸怎么洪成这样?发烧了?”
费遐周慌忙撇开脸,“你懂什么,我这是气色好。”
“是不是昨晚冻着了?还是伤口发炎?不行,还是得量个体温。”聂瑜扔下锅铲跑进屋翻药箱。
“真、真没事!”费遐周冲着他的背影喊,对方充耳不闻。
发你个头的烧啊,你的脑子都被烧掉了吧。
费遐周看着锅里炖得发白的汤,无声叹气。
什么都不明白,你别是个傻子吧。
母鸡汤刚出锅的时候,沈淼和枚恩就赶巧来了。
聂瑜开了门见是他俩,静默了两秒,抬手就要关门。
“干嘛呢干嘛呢,怎么还赶客呢!”沈淼眼疾手快地冲了进来,“我是来送慰问品的好不好。”
她将一盒脑白金搁在了餐桌上。
聂瑜的眼皮跳了跳,“小周这是外伤,你给他送脑白金,几个意思啊?”
沈淼尴尬一笑:“这不那什么,我爷爷奶奶保健品太多,吃不完了嘛……俗话说得好,送礼就送老白金!”
聂瑜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枚恩,问:“你的慰问品呢?”
枚恩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口琴,坦坦荡荡,“没钱买,给你吹首曲子行不行?”
“……我怀疑你们就是来蹭饭的。”聂瑜一眼看穿。
自从奶奶回乡后,聂瑜做饭的手艺开了马达般迅速提升,小到三明治大到炖猪蹄,没有他做不来的,为了一块五毛的事情跟小贩讨价还价也是常有的事。
什么育淮山鸡哥?不存在的。现在留下的只有费遐周专属保姆而已。
今天的主菜是母鸡汤、虾仁炒玉米,另外还有一盘西红柿炒蛋和炒韭菜,四个人吃还是不太够,聂瑜又翻了翻冰箱的剩余食材,做了一锅乱炖。
沈淼最不客气,握起筷子就夹住鸡腿,聂瑜和枚恩的视线双双扫射而来,她委委屈屈地咽了咽口水,将鸡腿夹给了费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