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撒腿就跑,聂平茫然地看着空空的饭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旺旺粹冰冰
接下来的三天,聂平尽职尽责做了次好老爸。
洗衣做饭全包,客厅的玻璃门享受到了过年才拥有的擦洗服务,聂瑜的狗窝进行了从头到脚的大清洗,他放学回来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聂平的包容度也令人叹为观止,看见聂瑜衣服上沾了猫毛,非但没有训斥他,反而特地去宠物店买了两大袋猫粮,夸奖儿子关心动物有爱心,趁机上了堂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思想品德课。
聂平是个非常宽容的父亲,看见儿子糟糕的考试成绩时也没动怒,微笑着举起了鸡毛掸子,走街串巷地追着他打。
邻居家的王奶奶站在门口,乐呵呵地看着这父子俩,笑道:“聂家这小子又犯浑咯。”
但老话说的好,快乐的时光,往往都是短暂的。
那日中午,聂瑜午觉醒来时,聂平背着半人高的行囊,整装待发。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聂瑜的手指缠绕着门帘,红绳累出一道白色的细痕。
聂平叹气:“我这次回来还是特地跟摄影组请了假,下周还得去渝城,车票都买好了,耽误不得。你……”
“多待一天都不行?”
聂平抿抿唇,十分抱歉:“我得从建陵转车去渝城,怕路上堵车,提前一点去比较妥当。”
聂瑜垂下胳膊,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怨气化作一口叹息:“算了,你走吧。”
聂瑜转身回房,连一句“再见”也不愿说。
“小瑜!”聂平在身后喊他的名字,“我给你留了一样礼物,你记得明天打开来看看!”
他摔上了门,满屋的空气都晃动了两下。
费遐周揉着眼睛下楼时,正看见这一幕。
“这小子个性随我,爆得很。”
聂平干笑一声,望向费遐周,搓了搓衣角。
“小周啊,叔叔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聂瑜把自己关进了卧室,耳机里播放着花儿乐队欢快的歌,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郁闷至极。
他坐在床边,抱着膝盖看着对面的书架。书架中央摆着一张相片,是他第一天去育淮报道那天拍的。他一身绿色迷彩服,面无表情地比了个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