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了。”
宋繁星握着手机,后背抵在墙上,感觉到身心的疲倦,怎么会这样子呢。
“商参帮你做什么?”沈天宁问道,眉头微皱,“你有我在,还需要他帮忙吗?”
“这就是你说的,把人平安给我带来吗?”
“我……”
平安倒是平安了,但是脑子不平安。
医生给出的诊断原因并不明确,傅言的大脑可能是物理撞击导致的,也可能是药物的原因。
也就是说,可能是人为导致傅言变成这样。
“沈天宁,昨天晚上是你求着我,把这件事交给你,我信你了,我以为你可以像商参那样信任,可以像他那样不在背后玩心思……”
说到底,商参虽然不是好人,但言而有信,既然说要帮她,那就不会在背后搞鬼。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可被沈天宁听得清清楚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你觉得是我搞的鬼吗?”
“我什么都没说。”
和他以前一样,她既没有怀疑,也不再信任。
“繁星,你相信我,我既然答应你了,不可能玩什么心思,而且这么明目张胆。我如果想玩鬼,不应该让自己脱离嫌疑吗?”
沈天宁这样给自己解释,倒不是不合理,只能勉强说得过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宋繁星累了,她不想追究太多,谁都不知道傅言为什么这样子。
等医生说可以探访的时候,宋繁星第一个冲到病房里,麻醉剂已过的傅言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看着他们像是看陌生人。
陌生人的到来,让傅言心惊胆战地往后退,“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他的背后是病床和墙,无处可退,最后像个小孩子似的,抓住窗帘,然后抱紧,当成救命稻草。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知道窗帘无法成为武器和遮挡的工具。
但傅言不是个正常人,他的大脑思维和别人不一样。
“你别怕,我是宋繁星,你不认识了吗?”
宋繁星试着唤醒他。
傅言哇哇地大叫,不管她是繁星弯月,拼命地往后退,“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你们再靠近我就报警了。”
砰地一声,窗台上的花盆被他不小心撞落在地。
动静不大不小,但是傅言像是个听见炸弹爆炸的声音似的,忙躲进被窝里,用被子盖住自己,但是屁股还露在外面,模样可怜又可笑。
他这副样子,像是大脑的记忆受到刺激。
宋繁星心里咯噔了下,她就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
傅言这个反应,一看就知道在他正常的时候,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或者恐怖的情景。
到底是什么呢。
宋繁星刚过去,一个枕头突然飞奔到她的脸上,傅言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不断地用东西砸她。
“走,快走。”沈天宁低喝一声,拉起她的手走出房门。
房门关上后,里面的动静也逐渐消停了。
宋繁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神未定,“他真的疯了。”
“在康复之前,你不要去看他。”
“可是……”她摇了摇头,“可是谁能替我作证呢,三年前,只有他曾经看过。”
这一下子,成了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