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红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被唬得不敢说话。
王青凌面色苍白,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她抹了抹眼泪,对中年男人说:“对不起。”
许是王青凌长得很乖,又是一副乖乖女的打扮,中年男人即便已混成了人精,也有几分不忍心。
“行了,这次就算了。以后没根没据的话别乱说了。”
王青凌点点头,内心一片绝望。
俩人正要灰溜溜地离开,虞意突然从里面出来,问:“怎么回事?”
她是真漂亮,一佚?出现就令人眼前一亮。在此刻,赵青红是各种意义上的自惭形秽,脸上十分挂不住。
中年男人凑到虞意旁边,同她耳语一番。
她穿着一件衬衫,搭着长及脚踝的长裙,头发披散着,仔细看时,依然能发现她没穿内衣,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依稀能看到发尾扫过的弧度。
但在虞意和中年男人而言,这仿佛是最正常不过的事,甚至并不值得关注。
虞意打量了二人一眼,视线落在王青凌脸上,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说:“你们跟我来。”
俩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迟疑和惊吓。
这是,弱势者对于强势者本能的忌惮。
就像是所有围观的人得知虞意的身份后的忌惮——原来她并不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小镇,并不是可以随时任人诽谤欺凌的。如果说之前诋毁她、看别人踩她就跟着编谣言踩她的人是鬣狗,那么,她便是那个强大到根本不必给鬣狗一个眼神的人,他们的作为,也许在对方的眼里,是无用而可笑的,更别提造成伤害了。
中年男人情绪平复了些许,摇了摇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去吧。现在法制社会,她不会欺负你们。”
俩人跟虞意进去,绕过影壁,当中便是一个庭院。庭院里花木森森,有石桌石椅、花架、秋千,还有些作为点缀的怪石。
虞意带他们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干净而雅致,有些像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俩人忍不住四处张望,在虞意让他们坐下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这栋建筑是保存得很好的古建,也足够结实,是冬暖夏凉的设计,隔热和通风都做得非常好。
不知哪来的凉风习习吹来,本该是凉爽的,赵青红的脸却憋得通红,脸上直冒汗,却拉不下脸道歉。
王青凌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泫然欲泣,又强忍着。
虞意叹了口气,给俩人一人倒了杯茶,在他们对面坐下。她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含在唇间,看向她们,“介意吗?”
二人连忙摇头。
于是,她们看见她用精致漂亮的打火机打出火苗,点燃那支烟,抽了一口,掸掸烟灰,漂亮而清透的目光看过来,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狼狈而窘迫的他们。
“说吧,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