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很简单,两人十分钟吃完。
蒋烟出门时余烬跟在她身后,“床单洗不干净不要了,白天给你假,去买一套,衣服送干洗店吧,看看有没有办法处理干净。”
房顶渗出的水很脏,有锈迹,一些地方洗不掉。
蒋烟点头,“知道了,你现在去车行吗?”
余烬嗯。
去车行的路上,余烬接到了范哲珂的电话。
范哲珂是余烬的父亲余清山资助长大的孩子,毕业后就被安排进公司帮忙。
说起来他看着更像余清山的亲儿子,他很听话,也很尊敬余清山这位养父,余清山说什么便是什么,让做什么便做什么,是再好不过的帮手。
如果是余烬,绝做不到。
第一次余烬没接,范哲珂又打一次,他接了,“什么事。”
范哲珂:“阿烬,你很久没回家了,爸惦记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看看吧。”
余烬推开车行的门,“我很忙,再说吧。”
他想挂电话,范哲珂急忙开口,“昨天爸的生日宴会,你没有来,他心情不是很好,晚上回家就不太舒服,医生说是心病。”
余烬沉默一会,“他不是对外说我在国外吗,那就当我在国外好了。”
范哲珂:“他年岁大了,需要你。”
“不是有你吗。”
“我代替不了你。”
雷子在干活,余烬走到小屋关上门才继续说,“我早说过,牢笼一样的生活我不喜欢,我不回家,也不会去公司。”
茶几上有昨天蒋烟看过的一本零件图册,书本摊开,图案旁有蒋烟用铅笔写的几行小字。
余烬没有再听对方说什么,挂断电话。
他靠在沙发上,拿起图册看了一会,蒋烟学的很认真,听到余烬说一些里面没有的内容,会记笔记。
她的字干净整洁,写的很轻,轻到随时可以擦掉,不留痕迹。
过了会,余烬拿出电话,拨给余清山的私人医生。
问过病情,得知并不严重,余烬道谢。
谭医生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了,你们父子就不能好好谈谈。”
余烬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被子晒一天就干了,但床垫很厚,没那么容易干,墙壁和地板也很潮湿,所以第二天晚上蒋烟依旧在余烬那里睡,只是余烬没再让她睡沙发,把卧室让给了她。
接下来的几天,蒋烟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很满。
除了车行里她分内的工作,其余时间都泡在库房学习,一到下班时间就跑,余烬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没有问她,也没跟她一块儿回家。
晚上余烬在厨房煮面,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他扔进一把挂面,用筷子搅拌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