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换,这种挺好。”
乔琢言看着钥匙链上那两个晃荡的海螺莫名心安,她喜欢回家时掏出钥匙开锁的感觉,很有归属感,小时候在四川老家,她拥有的第一个钥匙链是一只史努比挂件,荧光材质,晚上会发出微弱光亮,她到现在还留着,因为是爸爸给买的生日礼物,和小弟一人一个……
乔琢言从不和别人提死去的父亲和弟弟,连贺城也没听过,阿嘉知道一点,不多。
阿嘉……乔琢言想起这个名字心情马上就不好了。
趁贺城洗澡,她抱着“小朋友”在一楼客厅坐着,用撸猫来治愈失落情绪,顺便整理问号。
罗阳辉案件是否和吴荷的死有关联?曹渤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地附近?还有那个清洁工,不知道王敬惟那边调查结果是什么?
思绪被“小朋友”打断,它用布满倒刺的舌头舔乔琢言手背,不疼,但是痒。
贺城洗完澡在楼上卧室没找到乔琢言,又到楼下找,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时刻确认她的位置是贺城现在的习惯。
“干嘛呢?”,贺城走过来,坐到她旁边。
“撸猫。”
乔琢言抬头,看见贺城下身穿着她给新买的绿色条纹真丝睡衣,上身裸着……锁骨处还有没擦干的水珠,她把猫咪放在地上,小家伙主动爬向贺城。
“喝点水。”
乔琢言把早就准备好的白开水递给贺城,喝醉的人容易口渴。
贺城一口气喝光一大杯,喝完后他说:“小乔。”
“嗯?”
“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
乔琢言不知道贺城具体指的哪件事。
“结婚,我没告诉家里。”
原来是这个啊。
乔琢言抻了个懒腰,顺势倒在贺城腿上,抬手抚摸他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说:“我能重新遇见你,已经很好了。”
原生家庭的不完整让乔琢言面对外界情感时会小心分辨,一旦确定就牢牢抓住,但如果不小心遭到背叛或离开,她也会决绝放手,不藕断丝连。
“你遇到的清洁工,刚上岗一个星期。”
捏下巴的手缓缓放下,划过他胸口的细腻后,停在腰间。
贺城接着说:“敬惟查过,是有人刻意安排,之前负责那一片的清洁工是位叔叔,两周前辞职,家也搬了。”
所以才会那么巧……如果清洁工是刻意安排,那她说的话也是为了误导乔琢言,所谓事发地只有吴荷一个人,确确实实撒谎无疑了。
“敬惟在查之前那位清洁工叔叔的下落,如果找到,可能会有新发现。”
乔琢言忽然想到什么,“那你们那天去维修中心,会不会也被发现了?”
“不确定,但黄宇没露,以后那边的消息得靠他打听。”
说到黄宇,贺城转移话题,问:“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