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丝游离地回答,“明川大学。”
今夜过去自此一别,她在贺城心中或许会留下一个印记,或许,不会。
……
梦境转瞬回到两个月之后的明川大学,乔琢言和阿嘉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准备去食堂吃饭,这时有个外系的同学在门口喊她。
“小乔,校门口有个男人找你!”
“谁啊?”,阿嘉代乔琢言问。
“一个超帅的男人,人家等你呢,快点啊!”
同学说完就跑路了。
乔琢言追过去,喊道:“哪个门?”
“北门。”
当乔琢言和阿嘉一起出现在同学提供的位置,看见坐在摩托车上面的贺城,他一手拎着头盔,正在抽烟。
那是乔琢言第二次见贺城,却是阿嘉的第一次。
他从摩托车迈下来,将另外一个头盔扔到乔琢言怀里。
“想去兜风吗?”,他说。
……
那一天,乔琢言坐在贺城身后,跟随他穿梭明川,横跨江水,黄昏的时候,他们爬上一座已经废弃的江上铁路大桥。
据说这座铁路大桥由俄国人建造,有近百年的历史,新桥建造后,这座历尽沧桑的铁路大桥就被列为历史建筑,供游人观览。
走到桥中央,贺城停下来,乔琢言也停下,跟他一起望向西边,太阳已经落下水平面,只剩昏黄的光晕洒满江岸。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乔琢言趴在栏杆上,喃喃低语。
贺城转过身,背靠栏杆,胳膊搭上去,“我也没想到。”
“……你来早了。”
早了三年。
在命运正常的轨迹里,我们相识于三年后的一个春天,而非现在。
第八章
这一夜过得“魂飞魄散”,乔琢言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手背搭着额头,直勾勾地盯住天花板,贺城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叫她发慌,而更让她觉得诧异的是醒后脑子里不断闪现两个字——“逻些。”
梦境的尾巴,像电影落幕一样,这两个字印在黑色背景下,在暗示着什么。
乔琢言惊出一身汗,“逻些”是什么意思?
忽然她想起什么猛地起身下床,从床底拉出行李箱,一通猛翻后找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前几年走南闯北所有的票根。
一张张仔细查看,终于看到了期望中的那张车票,贵阳到镇远,硬座,3小时57分……票面有些磨损,边缘的信息都看不清了,不仅是这张,连同其他票根都有或多或少磨损,一如褪色的从前。
捏着车票,再回想昨晚梦里出现的那位叫“安林意”的老板娘,她是巧合出现?还是和明信片上的落款是同一个人?现实记忆混杂幻想,荒诞的梦境隔空摄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