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是人最困倦,最为松懈的时候。这个时候无论是耕夫还是寻常宵禁的士兵,都已经疲惫到了极致。
宵禁巡城的士兵走过一个街口,懒懒散散的向前行进着。
“队长,什么声音?”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伸个懒腰之后,耳朵动了动。听到了整齐的步伐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你小子是不是听错了?”队的队长不耐烦的说道,伸手摸了摸脖子,感觉昨晚好像发凉了。
“不对,有声音。”突然一个老兵警觉的说道。
这是行军队伍的声音。
“你们一个两个的有声音又能怎么样?他……”队长不耐烦的吼了,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猛然的惊醒了起来。
他也是老行伍了,这种声音一点不陌生。
那是身披重甲,脚步沉重踩在大地上的声音。行进之间,甲叶哗哗作响。人虽然是沉默的,但是兵器之间偶尔的碰撞声依然在寂静的清晨显得尤为刺耳。
“列阵,迎敌。”队长怒吼一声。困倦的手下激灵灵打个冷战清醒过来,按照平日操典那样迅速列阵。
清晨的迷雾渐渐散去。队伍迎面而立。
“跑。”老兵怒吼一声,一把拉住那个年轻人就跑。
队长也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甚至顾不上提醒身边的人。双方对峙迎面而来是一阵强弩的传射。
巡城兵马司负责巡夜宵禁的士兵一队也就三十人。而且身穿的是皮甲,拿的是长矛,对方黑压压的一片足有几百人。
想要列阵营地,第一波就被人家的强弩给覆盖打击了。就是以卵击石不跑,只有死路一条。
三十人,一阵箭雨覆盖,只有三个眼见不好跑的快的。留下一条命。
对方看都没看迅速收拢弓弩继续前行。路上只有一地尸体根本看都不看。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不好队长,那个方向是定北王府。难道那是他们的目标?”年轻的士兵脸色煞白的问到。
“要出大事情啊。赶紧敲钟,敌袭。”老兵焦急的说道。
活着的队长肩膀挨了一路见此时正疼的满脸煞白。今晚两个人所说的话,他差点尿了。
三个人起身之后找到最近的坊,砸开坊门之后直接爬上钟楼。咣咣咣的就开始敲钟。
这是警钟,只有遭受敌袭的时候才会敲响。用来传递敌情的。只不过在大乾京城建好之后,没用过几次。
钟楼已经斑驳,但是钟声依旧凄厉,在清晨之中传递很远。
“什么声音,这大早上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被窝里面的婆娘嘟囔着。
丈夫翻个身,给婆娘掖了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