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压抑住大哭的欲望,放下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点点头,“是我!”
她虽然认出我,但整个人仍然有些呆呆的,说话的腔调也慢条斯理,“你,怎么会过来?”
我流着泪笑着对她说:“我过来看看你。”
半晌,她好像才吃透我这句话在表达什么,然后她迟缓地摇摇头,眼中露出坚定。
“我、我不会说的!”
“好,你不愿意说就不说,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对她点点头。
她抬起头,沉默地看了我好久,才再次开口,“你骂我吧!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当时只想那么做!”
我凝视着她,“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许容欢面露惊讶,“他们没告诉你?”
我摇摇头,“我不想听他们的,我只想听你说。”
她就那样双目无神地看着我,我一动不动,任她打量。
忽然,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采,泪水溢出眼眶,先是无声的哭泣,渐渐抽噎着有了声响,然后哭声愈发的大,最后号啕起来。
我连忙翻出提包里的纸巾,递过去,哭吧!她的哭声是一种压抑的释放,虽然也是在流泪,但神情并不痛苦,也不绝望,所以我丝毫不担心。
不知她哭了多久,久到我的腿都有些发麻,只好和她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抻了抻麻木的双腿。
渐渐地,她的哭声渐小,只是抽噎着,嘴唇干的起皮。
我回头叫过一个兄弟,让他去拿了一瓶水过来,递给许容欢,许容欢拧开瓶盖,仰头把水喝了个干净,打了一个饱嗝儿。
这让她有些发窘,尴尬的看着我,我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
“现在可以说了吗?”
许容欢擦擦脸上的泪水,点点头,慢慢对我讲起来。
原来,那天那个姓佟的人过来找她,一个是想劝她回心转意,另一个就是想让她也跟着他一起去“强哥”手下做事。
许容欢当即就否决了,然后他们大吵一架,姓佟的摔门而去,两人不欢而散。
一直到前天的晚上,自我走后,那两家人被哄进来,后来余骄阳不知用什么办法,在离夜来香不远处的一所民居安顿好两家人,刚开始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