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整我?”赵东沿猛灌水,味儿冲鼻不散。
温芸忍不住大笑。
边笑边观察赵东沿的表情。
就算此刻他的神色堪称狰狞,但这个男人依旧很好看。
粗犷却不粗鲁,勃勃向上的精气神,不被任何难看的表情动作打折扣。
温芸迟钝、恍惚地记起,今天来见他的理由,是来学防身招式的——
“赵东沿,你看起来,好像很会打架的样子。”
赵东沿还在喝水平复,“不是好像,是真的很会打。”
“你都打过谁?”
“我主动的话,就两次。小北,邬源。小北不想读书的时候,我揍过他。邬源把你丢在山上那次,我揍了他两次。”顿了顿,赵东沿警惕地解释:“我不打女人的。”
温芸忍俊不禁,“嗯,你还不花女人钱。”
又绕到原点了。
赵东沿拿起筷子,继续吃菜,其实餐盘里的食物已经所剩不多,最后两片青菜叶,三粒花生米,半碗鱼汤,都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赵东沿慢慢放下碗筷,擦拭干净嘴角,目光渐深重,“我住的酒店,是程岭墨的产业。”——我不想我喜欢的女人为我花钱的时候,把钱花在情敌的地盘。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温芸下意识地僵了下。
“怎么,他名字是烫嘴吗,提都不能提了?”赵东沿咄咄逼人。
温芸低头笑起来,“没事儿,一个名字而已。”
她并没有促狭不安,就是话题转得有点快。
尤其从赵东沿这里听到程岭墨的名字,现在温芸一点都不介意。
相反,有什么说什么,不用去猜、去揣测的感觉,真的很舒适。
“对不起。”温芸忽说:“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下次一定改正。”
赵东沿意外她的平静,也愣了几秒,随即会心一笑,“挺乖。”
温芸抬起头,“我乖吗?”
“乖。”
“我都这么乖了,是不是能给我一点小小的奖励?”
“好。”赵东沿当即答应,“你要什么?”
“我要你把这瓶豆汁喝完。”
“……”
最后两人协商妥协,在回宾馆的路上,把奖励兑现。
赵东沿每走两米,喝一小口,边皱眉边喝,神色极其痛苦狰狞。
温芸快笑死,顽童一般地给他加油打气,“快了快了,只剩45瓶了。”
赵东沿:“我得死你身上两次。”
“胡说。”
“一次是现在,一次是五年前,咋了,赖账啊?”
温芸双手叉腰,仰着头佯装严肃:“你不怕我又躲你啊?”
赵东沿站定,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掉半瓶豆汁。喝完后蹲在地上起不来,痛苦道:“怎么,你还想肇事逃逸?”
半真半假,半笑半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