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看姚梦涵都上门叫嚣了,走去却依旧完好无损的样子,又岂会不对我这个心软的主事嗤之以鼻?!
黑道纷争,这种妇人之仁最是要不得的,很容易让人家误会为软柿子,到时候人人都想来捏一捏,那我才真是哭都没处去哭!
孟晨显然也知道这件事,他有些犹豫的问道:“如果只为那件事,那也太仓促了吧?”
“不光是那件事,现在恐怕屈河也已经跟他联系上了,屈河我是一定要除去的,如今我已经联系上了屈河的大舅子许为,一只鸡也是杀,两只鸡也是杀,都是一手血罢了!”我道。
孟晨久久没有开口,我能理解他犹豫的心情,这不是一件小事,我做事无顾忌是因为我与姚强本就有仇,再加上苏墨的事,包括对他与屈河之间勾结的怀疑,都让我不得不为之。
但孟晨不同,他不仅与姚强没有仇怨,甚至在初始时,他与姚强是兄弟相称的,当然也是因为我,他才和姚强闹崩的,所以他有理由犹豫。
我并不催促,许久之后,他缓缓说道:“可以,但你是你,苏墨是苏墨,我可以与你一起做这件事,甚至利益和地盘也可以让你给,但苏墨,他想都别想!”
有些无奈,他和苏墨从根源里就是相互敌对的,我绝不容许他们自相残杀,想必他们也知道我的心情,所以并不表露那种敌意,但关键时刻,这种敌对关系还是会显露出来。
“孟晨,我谢谢你!但如果利益和地盘都让给我,你手下的人就算不说,心里也不会愿意的,我知道现在的你并不缺地盘,所以如果我们真的有所收获,那利益全部是你的,我只要地盘!”我道。
我怎么可能利用孟晨对我的感情,而恬不知耻的获取那得我不应得的利益呢,那会让我更加的看不起我自己。
孟晨沉默了一会儿,“好,我答应你,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我现在就去找你,商议一下具体的流程!”
挂断电话之后,我默默地舒了一口长气,这些繁杂细乱的黑道事务让我感觉很累,但更多的却是开心,这是我自己决定要走的路,即便最后的结局是死,我亦无憾!
孟晨没多久就过来了,他自己,我有些好奇他的不尾巴玉娇没有一起跟过来,据我观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论正事与否,玉娇都会参与到他的决策里去的。
“玉娇呢?”
孟晨一脸沉着,“她父亲突发心脏病,她昨日已经连夜赶回去了!”
重病?我打量着他许久,“你不一起去?”
他与玉娇的关系早已走在明面上,谁都知道的事,洞原的黑道新秀孟晨与H市的葛老大之女马上就要结婚,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孟晨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如果他不愿意,那这样的风声根本不会传出去,他绝不容许有人这样污蔑自己,所以很明显他是在默认,如今葛老大病危,他做为准女婿,不陪玉娇回去真的好吗?
“他父亲不吐口,我是不会去的,而且葛老大只有玉娇一个女儿,我去了又算什么呢?还不是为了他的帮派地盘?”孟晨脸上有些灰败。
我顿时哑然,这么说当然也是没错,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葛老大会在壮年的时候突然发病,估计葛老大自己都没有想过,才引发如今的这场风波。
看孟晨的样子,想必是与玉娇争吵过的,这种事我还真不好参与意见,我沉思了一下,生硬地转过了话题。
“姚强那边我已经觑到一丝缝隙,只要我们见缝插针,能快便能将他拿下,而且能够不惊动道上其它他的势力,但危险也极大,我真怕会做不好!”我道。
“他有什么弱点吗?”孟晨见我不再提起玉娇,也打起精神问道。
我点头,“我怀疑当年的‘强哥’就是姚强!”
孟晨一脸惊讶,“可谁都查过不是啊,总不会所有人的信息都是错误的。”
我一脸微笑,“你听我说,当年那次聚会,你有没有发现姚强在楚青谋进来之后,几次想要开口,但都被苏墨打断的事?”
孟晨沉思了一会儿,赧然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不怪你,当时你正是为难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些很正常,估计那时也只有我观察到了,连余骄阳都不知道!”
“姚强对余骄阳所说的那些话反应极大,甚至差点跟余骄阳打起来,这些你应该知道吧?”我问。
对这件事,孟晨想必记忆犹新,他很快点头,“刚落座的时候,是有这么个细节,这我是知道的。”
“当时道上疯传‘强哥’,我们也怀疑是他,但后来一直没有凭据,我们便也没有非纠着他不放,可他反应那么大,而且只将枪口对准有势无力的我们,是为了什么?”我笑笑。
孟晨狐疑地看了我两眼,“你是说姚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强哥’?”
我点头,“我有两个猜测,一是他根本就是那个‘强哥’,所以反应才那么大;二是他想踩着我们上位,让洞原黑道上无人敢去置喙他,但他没想到蒋氏兄弟会出手压下这件事,而他反倒闹了个没脸!”
“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这个两猜测无论哪一种,都说明他与那个‘强哥’脱不了干系,否则在‘强哥’身份不明的时候,他又怎么敢借用人家的名声来提高自己的地位?!”
孟晨恍然大悟,“这么说,倒真是有可能了!”
“不仅如此,我们查到屈河曾与我们手下那些‘内鬼’有极大的牵连,最近屈河明目张胆的出入姚强根据地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他们联系的这样紧密,那姚强究竟是不是那个‘强哥’也就不重要了!”我继续分析道。
当然不重要,不管姚强怎么分辨自己,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现实是他与屈河关系极不正常,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